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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鸿帮暗算陈锡波,童安背叛飞鹰帮,加代与飞鹰帮生死交情千里救兄弟五连发镇天鸿!

发布日期:2025-12-12 16:29    点击次数:117

宝安区有个飞鹰帮,那可是个响当当的大帮派。加代和飞鹰帮的陈耀东关系铁得很,上次加代在京城和潘革干仗,陈耀东还特地带着八十多个兄弟赶去助阵呢。

虽说这俩人是因为打架才认识的,但俗话说得好,不打不相识嘛,他俩那是惺惺相惜,真心实意交朋友,感情深得很。

今天咱们就聊聊飞鹰帮出的一件大事儿,差点儿就让整个帮派给灭了。这事儿还闹出人命,直接把一个人给干没了,事儿可不小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加代又是怎么帮上忙的?别急,我这就给大家讲讲这个故事。

时间回到1992年1月中旬,眼看着就要过年了。在中国,春节那可是个大日子,哪儿都得重视。这时候,代哥的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。不过咱们今天的故事,得从宝安区说起。

深圳宝安区地方大得很,飞鹰帮可不是唯一的帮派。还有个帮派,帮主姓曾,叫曾天鸿,帮派就以他的名字命名,叫天鸿帮。

天鸿帮的规模也不小,仅次于飞鹰帮,在宝安区也是响当当的。他们俩一个在东边,一个在西边,各占一方,实力都不弱。

老话说得好,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。这俩帮派在一个区里,难免会有摩擦。这么多年了,你打我我打你的,早就是家常便饭了。

这天,曾天鸿手下有个大军师,姓阮,越南来的,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深圳混开了,还认识了曾天鸿,这人叫阮北学。

阮北学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,个子不算高,将近一米七,留着小寸头,戴着个大金链子,跟古惑仔里的东星笑面虎挺像的,号称东星双虎之一,跟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。

这段时间,曾天鸿琢磨出个计划,想近期把飞鹰帮给吞并了,好占领整个宝安区。他自己研究了一番,阮北学也给他出了不少主意。“哥,你就一百个放心吧,我这边对策都盘算好了,用不了一个月,我非得让飞鹰帮摊上大事儿不可。”

“北学啊,做事情可得多个心眼儿。飞鹰帮在宝安区扎根这么多年了,咱跟他们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,干啥都得谨慎点。”

“哥,我懂,你就别C心啦!”

帮里的兄弟都清楚,阮北学这人,那可是心狠手辣,脑子还好使,跟加代手底下的乔巴有一拼。

阮北学也没把自己啥办法说出来,天鸿大哥特别信他,就让他放手去干。

阮北学找了个人,这人跟飞鹰帮的陈锡波关系铁得很。这小子姓童,叫童安,跟阮北学关系也挺好,不过好些年都没联系过了。

童安这小子身上背着事儿,一直在香港躲着,不敢回来。也不知道阮北学从哪儿打听到他的消息,花了大价钱把他联系上了。

电话一打通,阮北学就说:“喂,童安,我是阮北学,找你有点事儿,我兄弟跟你说了吧。”

“说了,找我能有啥事儿啊,我一个被通缉的,也不敢回内地呀,我能帮你干啥?”

“兄弟,咱俩这事儿得当面谈。我跟你说,只要你把这事儿给我办好了,我保你后半辈子吃穿不愁,给你200万!”

“给我200万?”

“对,你感不感兴趣?”

“那行,你要是给我200万,让我干啥都行,只要不犯法就行。不过我跟你说实话,我现在真不敢回内地。”

“那你自己想办法,偷渡也好,用别的办法也罢,你得回宝安区跟我见面,这事儿得当面说。只要你把事儿办好,200万马上给你。”

“行,那我最近就回去。”

“说好了啊,我在宝安区等你,再见。”

电话一挂,童安也没弄明白到底啥事儿。而且挂电话前,阮北学还特意跟他说,不许他联系陈锡波。童安确实按说的去做了。

过了两天,童安找好了门路,坐着快艇偷偷回了大陆。他轻易可不敢回来,不过不是有句话嘛,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,何况是使唤人呢!

这边,阮北学带着俩兄弟,开着一辆奥迪100,直接到了深圳湾沿岸,来接童安。

两人一见面,啪地一握手,然后互相打量了一番。童安长得不咋出众,一米七五的个子,稍微有点胖,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手上沾了两条人命的主儿。但这小子是真狠,绝对是个人物。

阮北学说:“兄弟,辛苦啦,上车咱俩好好聊聊。你们俩在车旁边给我看着点!”

那俩兄弟就在车边站着。阮北学和童安上了车,童安心里也直犯嘀咕,不知道要让他干啥,上车就问:

“学哥,你找我来有啥好事儿?到底让我干啥呀?”

“兄弟,你是明白人,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。你和陈锡波多少年交情了?”

“有十多年了,他可是我的恩人。”

“我知道他是你的恩人,你当初跑香港,不也是他帮的你嘛。”

“是啊,那你不能让我去害他吧?”

阮北学也不藏着掖着了:“兄弟,听我说,这不是害不害的问题。我就问你一句,你到香港以后,他管过你吗?”

“他又没欠我的,管我干啥呀?”

“那好,你帮我办个事儿。事儿办成了,我给你两百万!过两天你去找他,行李、衣服我都给你安排好。你就跟他说,你在香港赚到钱了,想跟他合伙在飞鹰帮的地盘上开个夜总会。”

“啥意思啊?”

“别的你不用管,法人必须是陈锡波。兄弟,我跟你说实话,我们天鸿帮想灭掉飞鹰帮,要是真打起来,肯定两败俱伤。你就按我说的做,事儿成了,两百万就是你的。”

“那之后呢?”

“之后的事儿你就别C心了,到啥时候办啥事儿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“你们俩要是合伙开个夜总会,剩下的事儿我来搞定。”

“就这?这么简单就给我200万?我可不信。”

“兄弟,听我说,夜总会开起来后,你得在里面放点东西,这得你亲手放,东西我都备好了,到时候你放进去就行。”

“啥东西啊?”

“你问得太细了。放心吧,兄弟,就是些白粉、小苏打之类的。”

“你这招够阴的,要是被查出来,陈锡波可就惨了,我也跑不了啊!”

“兄弟,富贵险中求嘛。我都替你想好了,你把东西放进去后,我安排你跑路,你跑到香港就安全了,跟你没关系了,钱我也给你,你该走就走,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,他找不到你,你怕啥?”

“这事我可不能干,陈锡波对我有恩。”

“老弟,200万呢,你想好了,这钱够你下半辈子潇洒了,何必在社会上硬撑呢?就算你不干,我也能找到别人干。”

“学哥,这么做我对不起自己良心。”

“啥叫对得起良心?这么好的机会,一辈子能有几回?你自己想清楚!妈的!”

“行,我干了!”俗话说,美酒迷人心,金钱乱人志,童安一咬牙,答应了。

“好,今晚我安排你住酒店,明早我给你准备好西装行李,你直接去找他谈就行。记住了,一定要让他当法人。”

“行,学哥,我记住了。”一夜过去,该说的都跟童安说了。还特意给他买了西装,打扮得那叫一个气派!

第二天,童安果然去了,穿得光鲜亮丽的。

飞鹰帮那时候就俩生意,一个收购站,一个赌场,不过他们还收保护费,东边整条街,歌舞厅、洗浴中心、酒店、商场,全是飞鹰帮罩着的。

童安这么一过来,陈锡波一瞅,多年没见的兄弟童安回来了,乐呵得不行:“童安,快来快来!”

俩人“啪”地拥抱了一下,陈锡波热情得很:“安子,回来咋不提前跟哥说一声呢?”

童安笑着说:“波哥,我想给你个惊喜嘛,看看你最近过得咋样。”

陈锡波说:“我这不还是老样子嘛,在宝安区瞎混。安子,你这次回来有啥打算呀?”

童安说:“大哥,我一直都记着你的好。在香港这几年,混得还算可以,也算有点名气了。我有个想法,想跟大哥你说说,我想在咱们这儿投资个夜总会,咱俩一起干。”

陈锡波说:“行啊,你咋想起这主意了?我这些年也在外头挣了点钱,想回来报答大哥你。我投资,你拿干股,咱俩一起赚钱。”

童安说:“大哥,你这兄弟我没白交!我看好地方了,跟你说一声。”

俩人这么一聊,陈锡波觉得童安是回来报恩的,也觉得他在香港肯定赚了钱,一般人也不会怀疑。毕竟,他俩可是好哥们儿。

这社会啊,在利益面前就经不起考验,人就是这么现实!

第二天,童安就自己去找地方了。在飞鹰帮的地盘,就是那时候的庄河路,他挑了一家挺不错的门面。

挑好后,陈锡波也过来瞧了瞧,说这地方不错,三四百平米呢。童安说:“咱先干着,看看效益咋样,以后再说。”

定下来后,就开始装修了。当天晚上,他俩一起吃饭,童安说:“波哥,兄弟这些年一直在被通缉,到处跑,日子不好过。这次挣了点钱,我想着,夜场的法人你就当吧,我当不了。”

陈锡波一听,说:“兄弟,你投资了,法人还不是你,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……”

童安打断他说:“大哥,咱俩还客气啥呀?咱俩谁跟谁呀?就算全是我投的,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呀。”

陈锡波感动地说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“兄弟,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这么够意思!行,法人我来当,分红嘛,肯定少不了你的!”

“咱俩还说这些?咱俩可是一辈子的兄弟啊!”就这么着,陈锡波也入了伙。

不到十天,装修就搞定了,新设备也进了场,什么沙发、茶几,全都是童安一手C办,陈锡波压根儿没插手。

可办营业执照时,法人签的却是陈锡波的名字。

童安的一举一动,阮北学都了如指掌,他还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:“学哥,事儿办得挺顺。”

“童安,我知道了,干得不错,按计划来,还有两天开业,开业后你再联系我。”

“好嘞,知道了。”

电话一挂,夜总会就开业了,也没大张旗鼓,就在门口剪了个彩,喊上几个哥们儿来玩。

从那天起,童安就跟陈锡波说:“大哥,法人是你,我负责管着,账目你放心,绝对没问题。”

陈锡波一听,自己有股份,也挺高兴,没多想,也没怎么管童安,天天就在那儿待着。

又过了五六天,阮北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就派手下去夜场玩,顺便观察情况。飞鹰帮的兄弟没几个,因为场子不大,又在自己地盘上,也没人找茬儿。

阮北学又打了个电话过去:“最近咋样?”

“学哥,我啥时候能走啊?我都来这儿半个多月了!”

“今晚一点,你一个人来沙井,车和人我都给你安排好了,一辆红色夏利。后备箱里有个大箱子,你把这些货都给我搬回去,记住,这事儿只能你一个人干,每个包房隐蔽的地方,你都给我藏一袋,至少放一袋。”

“行,是不是办完这事儿我就能走了?”

“对。”“办完这事,你就能走人了。”

“好嘞,学哥,我明白了,多谢啊!”

电话“啪”地一声挂了。这会儿的童安,那真是啥都不顾了。人啊,有时候为了钱,啥事儿干不出来,这话一点儿不假。

那天晚上,童安一个人跑到了沙井那地儿。嘿,还真有一辆红色夏利在那儿,车里没人,不过远处有人正偷偷盯着呢。

他“啪”地一下打开后备箱,拿手电筒一照,满满一后备箱的箱子,啥样的都有,红的、白的,还有小丸子啥的。

他把纸和箱子往回搬,从小门进去的,没敢走大门。毕竟没人会怀疑他,谁让他是老板呢。

一直等到半夜三点多,服务员啊、丫头啊,该休息的都休息了,该下班的也都走了。童安一个人干的这活儿,包房也没几个。

他里里外外一共藏了十三四个袋子,这儿放两袋,那儿藏两袋,吧台那也塞了几袋。反正,只要有人可能来的地方,他都给塞上了。

办完事儿,他跑出来给阮北学打了个电话:“学哥,事儿我办妥了,这要被抓了可是死罪啊!”

“怕啥呀,有我在呢!你现在在哪儿?”

“我在外头呢,没敢在歌厅待着。”

“你赶紧过来找我,一会儿我安排你走,趁着天还没亮,快点儿。”

电话又“啪”地一声挂了。童安打了个出租车就去找阮北学了。阮北学还是带着俩兄弟,他们一见面,童安就嚷嚷:“学哥,可把我吓坏了!要是陈锡波知道了,不得弄死我啊!”

阮北学“啪”地一下搂住他脖子:“童安,这事你干得漂亮,我送你走,送你回家。”

“不是,学哥,那200万呢?”

“急啥呀,一会儿就给你。我不光给你200万,几千万、上亿我都给你!”

“学哥,你这是啥意思啊?”

阮北学没吭声,手搭在他肩膀上,俩人往前走。走到岸边等船那地儿,阮北学手“啪”地一砸,往后一退:“童安,上路吧,回家吧!”童安一回头,惊讶地问:“啥意思啊?”他身后两个兄弟,其中一个端着把五四式手Q,对着童安“砰”的就是一下,嘴里还喊着:“学哥!学哥!”

童安在地上挣扎了两下,阮北学一看,怒喝道:“怎么打的?Q给我!”

他一把拿过Q,直接顶在了童安脑袋上,说:“兄弟,不好意思了,哥要干大事,这两百万,要是给你这种货色,那就是浪费。上路吧!”

“砰”的一声,童安就被撂倒了,直接没了命。阮北学还跟身边那俩兄弟说,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,想成大事,就得心狠!

这俩兄弟找来两根大麻绳,一头系在童安腰上,另一头绑在大石头上。小快艇已经准备好了,他们把童安拉上船,直接开到了海里。

没开多远,天就开始蒙蒙亮了。他们左右看了看,没人,先把石头扔进了海里。石头加上坠力,“扑通”一声就沉了下去,这就是真正的石沉大海!

那边,九点多钟的时候,歌厅还没开门呢。阮北学拿起电话就打:“喂,领导,我要举报!对,就是庄河路新开的那家夜总会,里面啥都有,你们赶紧去查吧!”

电话一挂,没过一个小时,陈锡波还在睡觉呢,昨晚喝多了还没醒。十点多钟的时候,电话就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,其中还有一个是分公司的领导,跟陈锡波关系不错,还是分管治安的。

那领导电话一打过来就问:“喂,波哥,你这是咋整的啊?”

“啥咋整的?咋回事儿啊?你是不是问新开的夜总会?我跟谁开的?”

“你跟你哥们开的?惹麻烦了!你赶紧过来一趟吧,这边出大事了!”

“不是,出啥事儿了啊?”

“先别问了,你赶紧过来解释解释。”电话一挂,陈锡波也懵了,不知道咋回事儿。等他赶到歌厅一看,也傻眼了,从各个包房搜出来的东西都摆在了地上,别人不知道是啥,陈锡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还能啥都不懂?

他一进屋,好家伙,里面站着二十多个相关部门的人。一看他进来,就有人开口:“你就是陈锡波吧?”

陈锡波一愣:“是我,这咋回事啊?”

“正问你呢,跟我们去分公司一趟!”陈锡波这下真慌了,大喊:“童安,童安在哪呢!”

旁边经理和服务员都说没看到童安,说童安没在这儿。

陈锡波一看这架势,赶紧说:“你们别抓我啊,这夜总会是我跟童安一起开的,我不在这儿管事,啥都不知道。”

“你不知道?执照上写的法人可是你!先跟我们走一趟,具体咋回事,有啥冤屈,到了分公司再说。”

于是,陈锡波被连拉带拽地带到了分公司,没给他戴手铐。一进审讯室,分公司的大领导都知道了这事,查出来的东西都快两公斤了,这罪行,最低都得判个无期徒刑!

大队长看着陈锡波说:“陈锡波,咱俩也算是老交情了,我真没想到你会干出这事儿。你好好解释解释,解释清楚了,啥都好说;解释不清楚,这事儿可就严重了!”

“我解释个啥劲儿啊,这事儿跟我又不沾边儿。你们问问,谁都能作证,这店我就开业那天来过一回,之后的事儿我压根儿就不清楚,你们还让我解释啥?这明显是有人背后给我下套儿,这还用说吗?对了,童安那小子,你们找到了没?”

“找了,根本找不着人影儿。我们查过了,这小子身上背着两条人命,是个通缉犯,这种人,你怎么还能跟他合伙儿做生意呢?”

“我也不跟你们扯那些没用的,他找上门来,说自己有钱,想在这儿做点儿生意,还要给我干股,说是报答我。我能拒绝吗?他有没有人命案子,我哪知道啊,那是你们阿sir该C心的事儿,你们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啊!至于你们搜出来的那些东西,我压根儿就没掺和。”

“陈锡波,现在不是说你参没参与的问题了,证据都摆在这儿了,你是这家店的法人,这法律责任,你得扛起来,除非把童安那小子给抓住!”

“童安那小子肯定跑香港去了,你们得赶紧去抓他!”

“陈锡波,你聪明一辈子,怎么这时候犯糊涂了呢?你一直说他陷害你,他要真陷害你,还能等着我们去抓他吗?”

“兄弟,你好好想想,这事儿不好办了。现在只能按法律程序来,我们得查清楚,有了结果再说。但你肯定是出不去了,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交代一声?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我给明志打个电话。”

别说,在里面还挺有人情味儿的,还让打电话。电话一打通:“喂,小志。”

“二哥,咋啦?”

“出事儿了,新开的那家夜总会,被相关部门查出来不少白粉、面粉啥的,我现在被抓进来了,这事儿挺麻烦的,我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。帮里的事儿,你得多上心,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咱们,近期得多加小心。还有,你赶紧给我找童安的下落,找到他立马给我抓回来!”

“二哥,我知道了,你放心。”电话“啪”地一声挂断,陈锡波在审讯室里直接被扣下了,查不清楚事儿之前,肯定不能放他走。

这边的阿sir把东西收缴回来后,也得展开调查,这些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,咋回事儿,谁也说不清楚,也没人知道。

店里的服务员,还有经理,都不知道这档子事儿。

这消息啊,也传到阮北学耳朵里了,连曾天鸿都知道了。

阮北学一进办公室,直接就跟曾天鸿说:“鸿哥,陈锡波被抓了,你知道不?这事儿是我策划的!”

“北学啊,你这么干,他可就出不来啦!”

“鸿哥,咱还能让他出来吗?他要不死,咱们咋铲除飞鹰帮啊?”

“北学,你这小子脑子真好使,有你这个兄弟,咱天鸿帮要是做不大,我都对不起老天爷!”

“鸿哥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,而且我在飞鹰帮里安排了自己人,叫阿仁。阿仁回来跟我说,飞鹰帮内部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陈锡波被抓了。要是咱们这时候动手,肯定能打赢。还有啊,阿仁跟我说,陈明志最近就在回收站那边,身边还没几个兄弟,咱们直接过去把他干了,整个飞鹰帮就群龙无首了,到时候咱们想咋收拾他们就咋收拾他们,哥你琢磨琢磨!”

曾天鸿想都没想,拿起电话“啪”地一声打过去:“喂,小龙,赶紧把兄弟们都集合起来,到楼下等我,咱们一起去飞鹰帮的回收站,让大伙儿都带上家伙!”

“知道了哥,放心吧!”电话“啪”地一声又挂断了。当天晚上六点多,陈锡波打电话过来才一个多小时,曾天鸿就带着至少五十号人,开着十二台车,朝着回收站赶去了。

阮北学这小子相当有谋略,他通过安插在飞鹰帮的内鬼,摸清了飞鹰帮的底细:“飞鹰帮里还有个厉害角色,除了陈锡波和陈明志,还有个叫陈耀东的,是陈锡波的亲侄子,别看他年纪小,可厉害着呢!”平时啊,他就在赌场待着,身边围着二十多个兄弟,天天在那儿管事儿。”

打听清楚后,阮北学拨了个电话:“喂,鸿哥,你是不是到回收站了?”

“对,我这就去收拾陈明志!”

“哥,那行,我带兄弟们去赌场,还有个叫陈耀东的,咱们双管齐下,把他那几个带头的,直接给他一窝端了,飞鹰帮肯定就散了架。”

“行,那你看着处理吧。”

电话一挂,阮北学至少得带四五十人,天鸿帮全员出动,分两路,打算把飞鹰帮一网打尽!

那时候,九一年嘛,飞鹰帮大概有一百七十到两百人,天鸿帮人数没他们多,正面打肯定打不过飞鹰帮。但要是把对方老大给搞定了,他们就会觉得你群龙无首,收拾起来就轻松多了,打不过就用点计谋呗。

曾天鸿带着五十人先到了回收站,陈明志和帮里的几个老人还在那儿商量,琢磨着怎么把波哥救出来呢,大家聚在一起想办法,到底是找童安帮忙,还是请律师,还是托关系,正屋里商量着呢,外边有十多个小弟。

曾天鸿这人不仅爱动手,身手还挺利索。到了回收站门口,他一挥手:“给我把门踹开,踹开!”

他这一喊,兄弟们就冲了上去,两脚下去,门就被踹得稀巴烂,五十多号人一下子涌了进去。

门口那十多个小弟还没反应过来呢,刚想问干啥呢,人就已经冲到面前了,照着脑袋就是一顿打:“砍他,进去砍他!”

五十来个人砍十多个,那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。而且这十多个小子正在屋里斗牛、打牌呢,玩得正开心,一点防备都没有,手里啥家伙都没有!

没两分钟,外边这帮小弟就全被放倒了,什么样的都有,有躺着的,有趴着的,还有钻桌子底下的,一片鬼哭狼嚎!外头一有点响动,屋里头就听见了,有人问:“啥声儿啊?是不是来人了?”

曾天鸿也听见屋里有动静了,立马就吼:“都进来,往里走!”

他这一喊,大门“哐当”一声就被拽开了。这回收站里头挺大的,跟个厂房似的。门一开,曾天鸿打头阵,你别看他是个帮主,但比那些打手还猛,浑身都是腱子肉。他这一冲进去,陈明志他们刚要站起来往外冲,两拨人就碰上了。

你再看曾天鸿他们,手里头拿的都是啥?大砍刀、开山斧、片刀,还有个别小老弟拿着镐把呢。陈明志他们呢,在屋里头一点防备都没有,都是空着手的。

飞鹰帮里有个老头,大家都叫他老六,五十多岁了,就站在门口最前边。曾天鸿一过来,二话不说,照着肩膀就一下,老六当时就躺地上了。

后边的兄弟也跟着往里冲,一边冲一边喊:“砍他!砍他!”

这刚一交手,连一分钟都没到,陈明志他们就被砍倒在地上了,地上流的全是血。

人家飞鹰帮是有备而来的,一个都不让你跑,你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。二十来个人冲进屋里,就砍你这七八个老家伙,那还能有好?瞬间就全给撂倒了。

有两个兄弟过来,一把就把陈明志给拽起来了。曾天鸿也认识他。

这时候,陈明志脑袋上挨了两下,肩膀和后背上又挨了五六下,砍得浑身是血,跟个血人似的。

两个兄弟把他拽起来,他眼睛都看不清了,血顺着脑袋往下流,脸都花了。

曾天鸿一看他:“哎呀,这不是二哥吗?”

“你认不认识我?”

“曾天鸿,你牛啥啊?你要是有种,咱就正面干一场!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,偷袭算啥本事?”

“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呢!拉出去!拉出去!”

这一喊拉出去,两个兄弟架着陈明志的胳膊就把他拖出来了,“啪嚓”一声扔地上了。曾天鸿气冲冲地走过来,嚷嚷道:“你二当家怎么当的?连大当家去哪儿了都不知道?”

说着,他手里的那把大砍刀一举,照着陈明志的脚脖子就砍了下去,“刺啦”一声,筋都砍断了,紧接着“嘎嘣”一声,刀直接砍进了骨头里。

曾天鸿又一拔刀,再往第二条腿上砍去,“刺啦”又是一声,直接把陈明志的两条腿都给废了。陈明志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,直接昏了过去。

飞鹰帮的兄弟们全躺在地上,一看二当家被砍成这样,心里都难受得不行。

曾天鸿一挥手,大摇大摆地带着兄弟们走了。上了车,他给阮北学打了个电话:“喂,北学,事儿我办完了,陈明志的腿让我给废了。你那边赶紧把陈耀东那小子给废了,然后赶紧回来。”

“哥,我明白了,你就放心吧。”阮北学在电话那头回应道。

电话一挂,配货站这边,被砍的那几个老人伤得不算太重,他们反应挺快,心里也担心耀东出事,就挣扎着爬起来给耀东打电话:“喂,耀东,你快跑,天鸿帮的人来了!”

电话一挂,陈耀东愣住了,心想这是怎么回事?大哥刚出事,二哥这边又出事了,可能还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,这一切肯定都是天鸿帮干的!

给陈耀东报完信后,他们就打了120。不一会儿,五辆救护车来了,才把这些人都送到了宝安区医院。

陈耀东这边电话一挂,不到一分钟,兄弟们刚把家伙拿出来,就听见外边有动静。阮北学带着四五十号人就冲了进来。

耀东他们还没来得及把人召集起来,不过还好大驴在这儿。这大驴,真是个猛人,忠勇得很。

阮北学他们一冲进来,大驴就看见了,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把大砍刀:“妈的,来闹事儿是吧?东哥,你先走!”

陈耀东一看这阵势:“大驴,他们人多,咱们打不过!”“咱麻溜儿跑吧!”

可你还能跑得掉吗?人家能让你们这么顺顺当当溜走?

陈耀东脑袋挺灵光,一看对面冲进来四五十号人,又知道回收站那边出事儿了,这会儿心里得稳住。他清楚人家是有备而来,也预感今天这场架自己指定要吃亏。

眼瞅着对面冲过来了,大驴抄起一把开山刀,闷头就往前冲,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呢,他就已经冲上去了,一边冲一边喊:“东哥,你赶紧跑!”

大驴这人可太猛了,力气也大得离谱,打法那叫一个大开大合,刚猛得很。他抡圆了开山刀就劈,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。

不过,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呀,不管多能打,两三分钟之后,体力也就耗得差不多了。

但要是没有大驴这么往前冲,耀东根本跑不了。大驴后背都挨了好几下,一边砍一边回头喊:“东哥,你快走啊!”

陈耀东也扯着嗓子喊:“大驴,一块儿走!”

眼看着五十来号人都冲进来了,再不跑,再磨磨唧唧的,谁都别想跑。陈耀东跑过去,一脚就把二楼的窗户给踹开了,顺着窗户就跳了下去。

阮北学早防着这一招呢,他带了快四十号人,有十多个在外面守着,而且阮北学手里还拿着把五四手Q。别看他是个军师,比曾天鸿都狠,心肠那叫一个毒辣。

陈耀东的车正好就停在旁边,他“哐当”一下就钻进车里了。眼瞅着对面跑过来七八个小子,朝着他的车就来了。

阮北学一看,陈耀东眼看着要跑了,立马把五四手Q拿出来,“嘎巴”一声拉上Q栓,朝着车“哐哐”就是两Q,打得陈耀东在车里直晃悠。

这时候,要是犹豫一下,要是冲不出去,那就真跑不了了。陈耀东一琢磨,也顾不上其他兄弟了,能跑一个是一个吧,一脚就把油门踩到底,就听见车“嗡嗡”直响,“呲啦”一下就冲出去了。

这时候……天鸿帮那帮人呼呼啦啦从楼上冲下来,大驴他们哪能扛得住,直接被砍翻在地。大驴身上挨了十七八刀,人差点就挂了。

这时,下面有个兄弟喊:“学哥,跑的是陈耀东!”

阮北学一挥手:“给我追,绝对不能让他跑了,快追!”

他手一摆,那帮兄弟纷纷跳上车。耀东虽然车开得快,但后面追得也不慢,而且阮北学手里还拿着把五四手Q。

陈耀东心里那个慌啊,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开。飞鹰帮让人一锅端了,后面又有车追着,还边追边喊:“停车,快停车!”

陈耀东觉得自己这回是死定了,方向盘摇摇晃晃的,他也不敢抬头看,一脚油门就往前冲,稀里糊涂地就冲出了宝安。

他实在是没地方去了,后面追的车还没停下的意思。他也不管那么多了,拿起电话就拨:“喂,代哥,我是耀东,我出事了,你快救救我,后面好几台车追我呢,看样子是想把我给解决了!”

“耀东,你别急,你赶紧往表行这边开,我和江林、左帅在这儿接应你。”

电话一挂,耀东心里稍微有了点底,也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了。

车的后风挡和保险杠都被打成了筛子,陈耀东尽量趴着开车,他怕一Q打在后脑勺上,那可就直接玩完了。

陈耀东一路往罗湖开,后面的车一直紧追不舍。

另一边,加代接完电话后,想了想,江林和左帅都在屋里呢。江林也问:“哥,出啥事了?”

“赶紧进屋,把那五连子拿出来!”

到了库里,江林抽出两把五连子,左帅也提溜出两把武士战。就他们仨,一个人也没多,这时候调人也来不及了。

五连子咔嚓一声上膛,加代和江林站在门口,往道中间一站,五连子架起来,就等着那帮人过来。

左帅握着两把武士战,站在加代旁边。眼瞅着陈耀东的车“呜呜”地猛冲过来,后头好几辆车追得紧。可一到罗湖,这儿就不是天鸿帮的地盘了,陈耀东对这儿也不熟,阮北学就不敢随便开Q了。

有兄弟问阮北学:“学哥,还追不追了?”

“追!不追咋整?”阮北学一咬牙说道。

这一说要追,陈耀东的车“嘎吱”一声停在了表行门口。加代一挥手:“江林,过去瞅瞅!”

这时,陈耀东也下了车,那模样,真够惨的。西服裤子破了,衣服跳窗户时也刮烂了,累得满头大汗。

江林一看,赶紧说:“快进屋,快进屋!”

“二哥,后头来人了!”陈耀东着急地说。

“没事儿,先进屋再说!”江林安慰道。

正说着呢,四台车“呼”地开了过来,两台黑色奥迪100,连车牌都没有。车还没停稳,加代就抄起一把五连子,“哐当”一声,风挡玻璃直接碎了。

那司机吓得一哆嗦,直接愣那儿了。后头三台车也停下了,车里的兄弟问:“学哥,这是谁啊?这么猛!”

加代站在中间,左帅在后头,拎着两把武士战。这时,江林也过来了,陈耀东站在江林后头,也跟了过来。

加代回头一看:“耀东,你赶紧进屋!”

“代哥,我没事儿,没受伤。”陈耀东说。

“追你的是谁?”加代问。

“天鸿帮的,哥,他们要弄死我!”陈耀东急道。

“没事儿,有哥在呢。”加代说完,“啪嚓”一声,五连子一撸。阮北学他们也从车上下来了,二十多号人,阮北学手里拿着一把五十四,走过来说:“听好了,兄弟,我是天鸿帮的,你可以打听打听,看看我们天鸿帮在宝安区是啥角色!”

阮北学接着说:“我告诉你,兄弟,我是天鸿帮的二当家,和你没啥过节。这是我们天鸿帮和飞鹰帮的恩怨。兄弟,你把陈耀东交给我们,这事儿就算了,我不找你麻烦。”

陈耀东在后头不敢吭声,江林在旁边说:“耀东……”“没事儿哈,我五连发里还剩四发子弹呢,我这边还有五发备用的,他们要是敢冲过来,我直接就给他们销户咯!”

加代他们没吭声,阮北学还以为他们怂了呢,往前走了几步,朝着天上“砰”地开了一Q,大声喊道:“兄弟,我劝你别跟咱们硬刚,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。咱们可是天鸿帮的,不好惹!”

加代一看这架势,哟呵,还真有不怕死的主儿,便扯着嗓子回道:“你们给我听好了!我是罗湖的加代,陈耀东是我兄弟。不管你们跟他有啥事儿,今天人到了我这儿,谁也别想把他带走。谁要是敢往前迈一步,我就直接给他销户,都他妈给我滚蛋!”

阮北学冷笑一声:“兄弟,你们就三个人,就算把陈耀东算上,你们也就四个人。我这边可有二十多个兄弟呢,而且我一个电话,就能叫来几十号甚至上百号人。你还想跟我干?你是活腻歪了吧?”

“都给我上,把人给我抢过来!我就不信他真敢开Q,都别怕!”阮北学大声吼道。

他这一喊,身后的兄弟们也没怕,二十来个呢,哪能怕你们这几个人啊。他们手里有的拿着砍刀,有的拿着钢管,还有的拿着镐把,挥舞着家伙事儿就往前冲,嘴里还喊着:“把人给我们交出来,赶紧的!”

他们一边走一边喊,那气势,把表行周边的人吓得都不敢出门了,全都猫在屋里,把门开个缝,偷偷地往外看,生怕被误伤到。

左帅拎着两把武士战冲过来,吼道:“妈了个巴子的!来一个我干一个,看谁敢上!”

加代赶紧一伸手拦住左帅,毕竟对面二十来号人,怕场面失控自己兄弟吃亏。

代哥一个人端着五连子往前一站,对面二十来号人被吓得直往后缩。

阮北学见状喊道:“你还真敢开Q?”

“上!把他五连子抢过来!”

这话一出,大伙儿又硬着头皮往前蹭。加代一看,骂道:“哟呵,还真有不要命的!”

一个拎镐把的小子本来站在后面没动,见别人都往后退,反倒成了最前面的。

加代和他相隔十来米,见这帮人真不怕吓唬,抬手就是一Q,直接把这小子腿打瘸了。

那小子“哎哟”一声,抱着腿就躺地上喊:“我的妈呀!腿断了!”

其他人一看这架势,也都往后退。

代哥举着五连子喊道:“来啊!不是要人吗?来啊!”

江林也架起五连子,吼道:“进来啊!谁上谁死!”

阮北学手指着加代,边退边喊:“兄弟,有种!我记着你了,撤!”

他这一喊撤,二十来号人真没敢动,被加代和江林镇住了——人虽少,但谁敢试试?

四台车掉头就跑,代哥见他们走远了,扶着陈耀东进屋问:“耀东,咋回事?他们为啥追你?”

“代哥,出大事了!我二叔陈锡波联系不上,三叔电话也打不通。飞鹰帮啥情况我都不清楚,我在赌场对账呢,突然冲进来几十号人,把我兄弟全撂倒了,我是跳窗户跑出来的。”

“别急,哥帮你问问。”我抄起电话就拨过去:“乔巴,你麻溜给我打听打听,亲自去查查,飞鹰帮到底出啥事儿了。”

“行嘞,哥,我这就去。”

电话一挂,这边陈耀东还蒙在鼓里呢。他三叔陈明志这会儿已经被送到医院重症监护室了,两条腿算是废了,以后肯定残疾了,电话也打不通。陈锡波也进去了,被关在小黑屋里。这些事儿,陈耀东一概不知。

这边呢,赌场的服务员大驴打了120,受伤的十来个兄弟也都被送去医院了。这一下,飞鹰帮算是元气大伤,再想跟天鸿帮对着干,那是没门儿了。

飞鹰帮的老大、老二,一个残了,一个进去了,兄弟们也都散了。

没到一个小时,乔巴电话就打过来了:“哥,飞鹰帮出大事儿了!”

“咋啦?”

“这可是个好机会啊,哥!”

“啥好机会?”

“咱这时候进驻宝安区……”

“净他娘的瞎扯,我跟飞鹰帮啥关系你不知道啊?”

“不是,哥,我就这么顺嘴一说。但这事儿可不是小事,天鸿帮差不多把飞鹰帮给灭了,现在整个宝安区都传遍了。陈锡波被抓进去了,陈明志被人砍残了,都是天鸿帮干的。天鸿帮还准备去赌场抓陈耀东,他跑了,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哥,天鸿帮下手是真够狠的!”

“我知道了,你在向西村好好待着!”

“行,哥,我守好向西村,他们要敢来,我让他们有来无回,我有一万种办法对付他们!”

“行啦,照顾好自己,等我消息!”

电话一挂,加代把乔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陈耀东。耀东有点懵,代哥就说:“耀东,你先别急,记着,不管啥情况,代哥都能帮你。你是我弟弟,我回北京你都帮我了,我能不帮你吗?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待着!”

“哥,我不能给你添乱。”

“说啥呢!”“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叔那边啥情况!江林,你跑趟医院,瞅瞅陈明志咋样了,回来跟我说一声。”

“行,哥,我这就去。”

耀东也说:“二哥,我跟你一块儿去。”

加代一看,忙说:“耀东,你别去,你出去太危险!”

江林自己去医院看陈明志了。这边加代拿起电话打给周强:“强子,你帮我查个事儿,你到宝安分公司问问,陈锡波犯啥事儿被抓进去了?”

“陈锡波不是飞鹰帮老大吗?”

“对,就是他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帮你问。”

“强子,你麻溜点,这边出大事了。”

“好嘞,放心!”电话一挂,周强就到了宝安分公司。他和副经理关系挺好,跟副经理一沟通,人家告诉他,陈锡波是贩卖毒品。

周强问,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出来?

副经理一听,立马严肃道:“周强,我跟你干爸关系好,我就跟你直说了,这事儿你别管!”

“大哥,这人跟我代哥关系铁得很。”

“周强,你记住,就算跟你干爸关系好也不行,你知道这是啥罪吗?”

“你可别掺和,掺和进来你也有责任!”

“大哥,这事儿对我来说挺要紧的!”

“再要紧也不行,我也不跟你多解释了,说多了对你不好,你也别打听。”

“大哥,这人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呀!”

“是不是冤枉,你得拿出证据来。”

“陈锡波自己也说被陷害了,可他那合伙人找不着了,我跟你说,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,他合伙人很可能已经没了。”

“大哥,你能确定吗?”

“没证据我不能乱说,咱就是闲聊,我瞎猜的。这天鸿帮和飞鹰帮都在我管的地儿。”明争暗斗好些年了,飞鹰帮一下遇到这么多麻烦,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,这事儿百分百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。周强,我跟你说,这事儿你可千万别掺和,搞不好就是有人故意让陈锡波栽跟头,出不来。”

“大哥,谢了!”

周强从分公司出来,心里也明白了,副经理跟他说的都是实话,这事儿确实难搞。他给加代回了电话,加代特意到门口接他,陈耀东也在旁边,他不好开口。

电话一接通,他就说:“哥,陈锡波这事儿,没救了。”

“为啥没救?”

“他因为小面面被抓的,店里还搜出两公斤多,够判死缓了。”

“他不干这事儿啊!”

“问题就在这儿,是有人陷害他。连我认识的副经理都说,百分百是有人陷害他。”

“那咱们更得救他啊!”

“哥,没证据啊。可能是他一个合伙人干的,这买卖陈锡波根本不知道。副经理还跟我说,这个人可能已经不在了。这是天鸿帮一手策划的。哥,你别再琢磨了,这事儿谁也解决不了。你跟陈耀东说,让他赶紧跑吧。陈耀东一个人,根本翻不了盘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强子,哥谢谢你了!”

“哥,这事儿你别怪我没提醒你,你尽量少掺和。咱们帮朋友、帮哥们,得有个度。这事儿谁掺和谁麻烦。而且天鸿帮,据我所知,在宝安区至少有一百四五十号人。哥,咱别跟他们斗,你才来深圳多久啊?跟他们斗,很可能把自己搭进去。人家可是正经的帮派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周强说这些,加代也明白他是为自己好。但耀东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,加代能不管吗?那也不现实啊!等加代回到屋里,江林也回来了,也说了相关的情况。听说陈明志腿残了,耀东没多问,眼眶红红的,牙关咬得紧紧的。代哥把陈锡波的事儿也跟耀东说了,耀东说:“代哥,我自己会想办法!”

说完,耀东转身就要走,代哥一把拽住他:“你先在我这儿待着,这两天有啥情况,我帮你打听着,你有啥想法,咱们一起商量,我不可能不管你。”

“哥,你帮不上忙的,我两个叔叔都这样了,我要是不做点什么,怎么对得起他们?我三叔以后肯定得坐轮椅,我二叔啥时候能出来还不知道,难道我陈耀东就啥都不管,啥都不做吗?这事我自己来处理。”

“耀东,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,咱俩就不是兄弟!”

“哥,我不想给你添乱。”

“别扯淡,你就在这儿待着,别走,让哥帮你出出主意。江林,把他锁屋里,别让他走。”

江林和左帅把耀东拽到办公室,啪嗒一声锁上门,不让他出去。乔巴也来了,一进门就问:“哥,陈耀东没来呀?”

加代一看他:“你干啥来了?哥,我有事儿跟你说,飞鹰帮在抓陈耀东,刚才好多兄弟都说天鸿帮来罗湖了,曾天鸿都来了,那可是天鸿帮的老大啊!他们也在罗湖放话了,说要找陈耀东。哥,这事儿咱可不能掺和呀!”

“那我要是偏要掺和呢?耀东是我弟弟,我就得管。”

“不是,哥,咱得有个分寸,不能啥事儿都帮,这种事儿要帮,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?”

“乔巴,你怕了?”

“哥,我乔巴怕过谁?”

“那好,哥让你帮哥想想,咋把天鸿帮这事儿给耀东解决了。”

“哥,这事儿有意义吗?”

“我觉得有意义,哥的话你听不听?”

“那肯定得听,但是这事儿挺费脑筋的!”

“那你那脑袋不琢磨事儿,留着干啥呀?”

“哥,我出的招儿比较损,江二哥看不上我,老说我损!”江林在旁边一挥手:“没事儿,乔巴,这事儿你随便怎么损都行。”

乔巴眼珠一转:“哥,那行,我就好好琢磨琢磨他!”

“那你可得好好琢磨,哥这几天就要个结果,把天鸿帮给我撂倒,天鸿帮的一切都得让陈耀东接手。”

“行,哥,你给点时间,我马上回向西村,挨家挨户通知,让他们有天鸿帮的消息就报告给我,我得好好琢磨这事儿,你就给我两天,我拿出个计划来。”

“行,那你去吧。”

江林一挥手,乔巴也走了,特别兴奋,心想:现在我得给加代支招!

乔巴确实厉害,脑子好使,出的招都是狠招,损招,根本不给对方留活路,要么不动手,动手就整死你!

阮北学算个啥呀,在乔巴面前啥也不是,得靠边站!

过了一晚,到了第三天中午,陈耀东也被放出来了,大伙儿坐一块儿商量这事儿到底咋办。

虽然没想出办法,但达成了一个共识:“现在不能让陈耀东出去,他要是出去让人抓住,肯定得给他废了!”

再说天鸿帮那边,阮北学回去也说了:“鸿哥,失手了!”

“你们去那么多人没抓住他?”

“怎么还能让他跑了?”

“跑罗湖去了!”

“那去罗湖抓他呗。”

“被一个叫加代的给拦住了。鸿哥,我打听了一下,加代在罗湖势力挺大,手下兄弟不少,也干过几件狠事儿。前阵子,飞鹰帮都没打过他,还有那个陈一峰,在罗湖干布料批发的,还有满军,你不都知道吗?”

“满军我知道,咋啦,他也被加代给干了?”

“早就让加代给干废了!咱们跟加代也没啥过节,他咋帮陈耀东呢?”

“那不知道,鸿哥,你拿个主意吧。”

“你把加代电话号给我要过来。”“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
“行,那我出去帮你查电话号码去。”

说完,阮北学就出去找代哥的电话号码了。这边代哥也在等着消息。乔巴把自己关在屋里,在墙上挂了个黑板,用粉笔在墙上“啪啪”地写着,就像闭关修炼似的,连下面兄弟送来的饭都不吃了。

下午三点左右,加代、江林、左帅、耀东、远刚,大伙儿都在屋里。这时,代哥的电话响了。

“啪”地一声接起电话:“喂,兄弟!”

“喂,你是哪位?”

“我是天鸿帮的曾天鸿。”

“天鸿帮?”一听到天鸿帮,耀东在旁边正抽烟呢,脑袋“唰”地一下就抬起来了,眼神那叫一个凶狠!

加代一看,就说:“有啥事儿你直说。”

“兄弟,我打听过你了,你在罗湖区混得挺不错啊,单Q匹马就在罗湖混得风生水起,有势力又有影响力。”

“我曾天鸿最喜欢交朋友了,兄弟,我想跟你结识一下。用不了三个月,宝安区就都是我天鸿帮的地盘了。加代兄弟,你要是想来宝安区做点买卖,或者咱们合伙做点生意,我双手欢迎。不过,有件事儿我不太明白,你为啥要帮陈耀东呢,为啥要跟我们对着干呢?兄弟,我可没威胁你啊,我就是跟你商量,你把陈耀东交出来,咱们之间没仇,咱们也能通过这事儿好好认识认识,成为哥们儿、兄弟,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!”

“兄弟,你打听过我了?”

“打听了,都说你在罗湖区是条好汉。”

“那你听好了,陈耀东是我朋友,更是我兄弟。我跟你曾天鸿不熟,你给我听着,耀东就在我旁边,谁也别想动他。”

“加代,你可得想好了,你跟我对着干会有什么后果,你想过没?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曾天鸿这个人……”

“我TM用不着了解你,我还是那句话,陈耀东是我兄弟。你把陈锡波送进去了,把陈明志打残了,还把耀东的兄弟大驴砍成了重伤,我必须找你算账!”

“加代……”“哟呵,你这是敬酒不吃非要挨揍啊,找死是吧!”

“别跟我瞎嚷嚷,咱就瞧瞧,看看到底是谁找死!”

“加代,我没去罗湖找你,那是给你面子,你真当我这天鸿帮是软柿子啊?你等着,加代,我肯定不会放过你!”说完,电话“啪”一声就挂了。陈耀东一看,赶紧说:“代哥,你犯不着这么帮我啊!”

“耀东,哥混社会这么多年,就认一个理儿,谁帮过咱,咱就得帮谁!哥最难的时候你帮过我,说句难听的,就算我这点买卖全没了,我也得帮你。哥得要兄弟,你是我兄弟不?”

“我是,哥!”代哥哈哈一笑:“是兄弟就成,这事儿你别管了。”

江林在旁边也说:“耀东,你还不了解我哥,我哥这辈子啥都能舍,就是不能让兄弟受欺负。”

“代哥,我耀东以后要是混好了,你看我怎么报答你!”

“耀东,咱不说这些,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曾天鸿!”

代哥一看:“乔巴呢?不是说两天就到吗,咋还没来?”说着拿起电话就打过去:“喂,乔巴。”

“哥,你咋啦?”

“小巴,你这声音咋回事儿?”

“哥,我一天一夜没合眼了,一直在这儿琢磨事儿,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,精神也高度紧张,不过我已经有计划了。”

“哥,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,但有个大事儿你得赶紧办。我昨天花了5000块钱,在天鸿帮里雇了个眼线,眼线刚才跟我说,天鸿帮最近要来咱们罗湖闹事,哥,咱们得提前安排好人啊,游戏厅和表行里都得安排上。天鸿帮那帮人坏得很,啥事儿都干得出来。哥,你先按我说的做,我马上就到!”

电话一挂,乔巴做事儿还真是细致,花5000块钱雇个眼线,这钱花得值!

代哥多机灵啊,拿起电话就打:“一峰,帮我找点儿兄弟,我这边出事儿了。”

“哥,……”“啥时候要?”

“就现在,来我表行这儿。”

“行嘞,哥。”电话“啪”地一挂,江林脑子挺灵光,说:“哥,把游戏厅关了吧,咱把人聚一块儿。”

“成,远刚,你去弄一下,麻溜儿的!”

徐远刚去游戏厅把人清走,把门也关上了。

没到半小时,陈一峰的兄弟就到了,四十来号人呢。表行里所有服务员都被赶走了,不做生意了,让一峰的兄弟在屋里待着。大伙都防着天鸿帮,还等着乔巴出主意呢。

到晚上六点多,进来俩小子,一看就不是本地人,进屋说要买表。

这时候,屋里差不多四十来号人,手里都拿着家伙。这俩小子身上纹着龙画着虎的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
这俩人“哐当”一下进屋,问:“老板,今儿还卖表不?”

进屋就东瞅西看的,代哥和江林一眼就看出咋回事了,左帅也明白他们来干啥。江林说:“卖表!”

“嗯,我们过来瞅瞅,就看看表,打算买两块。”

左帅走过来问:“真是来买表的?”

“不买表还能干啥?”

“你给咱说道说道!”左帅又往前凑了凑,俩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那俩小子。这俩家伙心里直打鼓,慌里慌张地说:“我们就瞎转转,想挑俩便宜货戴着耍耍。”

“那可不行!”

帅子一个箭步冲上前,一手揪住一个,扯着嗓子喊:“走,里头瞅瞅,都跟我进里头!”话音未落,他猛地一拽,把俩人往里拉。旁边那小兄弟扭头一看,嚯,四五个大汉一拥而上,把这俩小子摁得死死的。这俩小子当场就懵了,扯着嗓子喊:“大哥,啥意思啊?我们是来买表的!”

还嘴硬说买表呢!代哥往前一迈步,帅子脚一伸,踩住一个,那边几个兄弟把另一个死死摁住。代哥冷冷地说:“你们俩听好了,我不揍你们。回去给天鸿帮捎句话,让他别琢磨我了,我倒要去找他,记住没?”

“哥,你这话啥意思啊?我不太懂。”

“不懂?那我砍你两下你就懂了!”

“哥,懂了,懂了!”

“滚!要是再敢来,我让你们有来无回!”

代哥一松手,这俩小子拔腿就跑。帅子还嘟囔:“扎他们两下多好,直接都给他们撂这儿!”

“帅子,俩小崽子,犯不着!”大家伙儿还在屋里等着,这俩小子确实是来探路的,回去后跟曾天鸿说:“鸿哥,屋里好几十号人呢!”

曾天鸿一瞪眼:“北学,这TM就是个卖表的,能有啥势力?”

“鸿哥,别急,咱慢慢观察。你给点时间,让我想想,我肯定有办法废了加代!”

“北学,你得抓紧啊!”

“哥,你甭C心。陈锡波已经进去了,陈明志也废了,飞鹰帮基本上就垮了。就剩陈耀东那小崽子,二十来岁,能成啥气候?有我在呢,哥,你就安心把飞鹰帮的买卖接过来,剩下的事儿我来搞定。”

“行,北学,可别出啥岔子!”

这么一分工,曾天鸿动作还挺快,真把飞鹰帮不少地盘给收了。为啥呢?因为陈锡波……陈明志这人在社会上的名气啊,越来越不行了。底下那些兄弟一看这情形,都散了。陈耀东也找不着人影了,剩下的兄弟没个领头的,也没人给发钱,就都各奔东西了。地盘呢,自然而然就被别人占了。

以前这地盘是给飞鹰帮交保护费的,现在呢,改成给天鸿帮交了。而且这天鸿帮收的保护费还比以前低了,以前得交5000,现在只要3000。做买卖的人哪管这么多,给谁交不是交啊,只要能把生意做下去,能保我平安就行。

再说这边,陈一峰的四十来个兄弟都在代哥屋里待着呢,吃得好喝得好。到了晚上12点的时候,乔巴来了,一进屋就喊:“大家都在呢!哥,我睡过头了,哎呀,耀东,你也在啊!”

陈耀东一看,赶紧摆摆手:“巴哥,辛苦你跑这一趟了!”

“哎呀,自己兄弟,说啥辛苦!你放心,这事儿没问题,不就天鸿帮嘛,我帮你搞定他们!”

代哥一看乔巴那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,就说:“乔巴,你能不能把头发整整,跟鸡窝一样,像啥样!”

“哥,我过段时间还想把头发扎起来呢,弄个辫子多帅啊!”

“拉倒吧你,说正事儿!”

“哥,我想好了,咱们进屋说。”乔巴这么一说,江林、左帅、远刚、耀东等几个骨干也都跟着进屋了。乔巴就问陈耀东:“耀东,你是想恢复地盘,还是想报仇啊?”

“那我肯定是想报仇啊!”

“耀东,你咋这么没远见呢?”代哥一听也急了,说:“乔巴,你赶紧说正事儿!”

“代哥,我是这么想的,天鸿帮的情况我也了解了,他们那二当家阮北学挺厉害的,平时曾天鸿就是靠他出谋划策的。但是在我面前,他啥也不是,我收拾他就跟收拾小孩似的。他们现在正得势呢,咱们要想挫挫他们的锐气,就得用我的老办法,得先蒙蔽他们,得服个软!”

“那不行,乔巴,这事儿不能服软!”

“哥,你就听我的,我这招虽然狠,但是咱们也得付出点代价。”“你就信我,这事儿就照我说的整。现在天鸿帮那叫一个嚣张,帮里那帮小子估计觉得把飞鹰帮一锅端了,自己就天下无敌,就他们能打了。人家现在正得意着呢,咱们要是跟他们正面硬刚,指定得输。我打听过了,人家都把飞鹰帮的地盘给占了。”

陈耀东一听乔巴说要大家先服软,心里挺不是滋味儿,默默把头低了下去。乔巴瞧见了,赶忙说:“耀东,我不是那意思啊。”

“没事儿,巴哥,你接着说。”

加代瞅了一眼,说:“你总不能就准备服软这一个办法吧?要是不服软,咋打?”

“哥,服软是为了先麻痹他们,后面肯定还是要动手的,这是损失最小的办法。要是不能服软,那咱们就跟他们死磕,给他们来个合围!”

“合围?啥叫合围啊?”

“咱们跟他们约个地方干一架。天鸿帮现在根本不知道咱们啥实力,也不晓得咱们会有多少兄弟来打这一仗。就我管的那个向西村,就能出100号人!”

这话一出口,屋里的人都愣住了,连江林都忍不住问:“乔巴,你从哪儿弄来100号人啊?”

“二哥,我帮咱哥管着向西村,在那边哪能啥正事儿都不干啊。我没事儿就帮咱哥扬扬名,现在好多向西村的兄弟都想跟着代哥混,我没让他们跟,我就想着让代哥一直保持神秘感!”

这话一说完,大伙没有不佩服乔巴的,连陈耀东都夸乔巴厉害,在向西村待了不到半年,就能拉来100来号兄弟,这可真了不起!

说实话,连加代都有点佩服他了。

乔巴一看大家那眼神,心里也有点飘了:“哥,这100号人,我不打算跟他们正面硬刚。咱们分成几队,一队带一点人,哥,你带头,带着咱们那些真正敢拼命的兄弟去跟他们约架,咱们人少去点也没事。我、江林二哥、远刚、左帅,还有耀东、一峰,咱们分成六伙人,从四面八方围过去,肯定能给他们心里造成压力。”这么一来,很容易就能让他们乱了阵脚,到时候他们哪还有心思打仗啊,心里还直犯嘀咕,怕一会儿又来人,这心里压力可就大了去了。”

这话一说完,代哥他们都挺佩服乔巴的。可乔巴话锋一转,开始泼冷水了:“哥,不过这事儿也有个危险!”

“啥危险,你说!”

“哥,你带着这帮人,要是真跟他们干起来,短时间内你得打出个威风来。这场仗能不能赢,关键还得看哥你!”

“乔巴,你就把心放肚子里,你还信不过哥吗?”

“我信,可哥,这事儿太危险了,要不我来带这个队,让我来挑这个头!”

大伙儿一听这话,之前觉得乔巴这人又狠又毒,现在一看,还挺忠心的,对乔巴也就慢慢认可了。

代哥一摆手:“兄弟,你能说出这话,哥心里暖乎乎的,但这事儿必须得我来干。”

“哥,既然你主意已定,那我去断他们的后路!”

“啥意思?”

“哥,咱不能让他们跑了,老话说得好,放虎归山,后患无穷。我去断他们的后路,他们要是敢跑,我全给他们收拾了。”

乔巴这话刚说完,陈耀东“噌”地一下站起来:“代哥,巴哥,断后这事儿让我来!”乔巴一看:“耀东,这事儿倒挺适合你的。”

代哥瞪了乔巴一眼:“乔巴,你可别瞎搅和!”

说实话,代哥有点不乐意了。乔巴心里是有一万个想让耀东去断后的念头,毕竟断后这事儿跟打仗不一样,压力只是一方面,要是处理不好,在深圳可就混不下去了!

乔巴一看代哥脸色不对,赶紧说:“代哥,我真没别的意思,这事儿耀东确实挺合适!”

陈耀东也赶紧说:“代哥,让我去吧,我想给我两个叔叔报仇。哥,你放心,我打这么长时间仗了,啥都懂,你就让我去吧!”

代哥看了看耀东:“耀东,你可想清楚了!”

“我想好了。”

“那行。乔巴,那断后的地点咋定?”

“断后的位置,我已经想好了。”咱飞鹰帮在庄河北路那块儿,就是上次咱干仗的地方,那地儿好啊,就东西两边能通,南北根本跑不通。他们要想过来,不是从西边来,就得从东边来,咱好控制。特别是耀东那边,咱只要安排好兄弟,不用太多,二十来个就行,但出手得够狠,不狠可不行!

耀东一看这架势,就说:“巴哥,我这帮兄弟你放心,绝对够狠!”

“耀东,出手得快,下手得狠,记住了!”

“行,巴哥,我记住了。”

“我这边再给你派点兄弟过去。”

“不用了,哥,我在飞龙帮还有一帮兄弟,人不多,就十五六个,我随叫随到。”

“那行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代哥,咱就不用再调兄弟了。我向西村能出100人,陈一峰那边也能出四十来个,加起来一共140来人。哥,你这边领五六十个,剩下的人呢,远刚、左帅、江林,还有我,每人领20人。”

代哥一摆手:“把我这60人也给你们分了。”

“哥,那你带谁呀?”

“乔巴,哥还有一个厉害的兄弟没用上呢!”

乔巴看了看四周:“哥,这也没别人了啊!”

“这个人你不认识,但他可猛了,有他在,不用太多人!”

“我不认识?那是谁呀?”

“乔巴,你就别管了,把我这60人分给你们。这140个人,你们好好分一分,乔巴,协同作战的事情也一并考虑好。”

“哥,你还是多带点人吧,你人太少怎么跟他干?”

江林在旁边也笑了:“乔巴,你真是不了解咱哥,咱哥还有一帮兄弟呢,那可厉害了,人虽然不多,但我告诉你,猛得很!”

“那行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“乔巴,啥时候开打?”

“哥,那就尽快吧,这事儿真不能拖,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。要是等天鸿帮在宝安区站稳了脚跟,那咱们可就不好对付了!”

“那代哥现在就打电话调人!”乔巴心里也在琢磨,说谁呀,代哥还能把谁给调过来呢?左帅瞅了瞅乔巴,说:“乔巴啊,这人你肯定不认识!我跟你说,这小子比我还能打!”

“比你还猛?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!”

正说着呢,电话已经拨出去了:“喂,广龙,我这边有点事儿,得你搭把手。”

“哥,只要你开口,我周广龙立马就到!要多少人,你尽管说。”

“把你那帮兄弟都叫上,家伙事儿也都带上,五连子啥的别落下!”

“好嘞,哥,我这就赶过去。”电话一挂,乔巴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:“广龙?这广龙是谁啊?”陈耀东也一脸懵:“是啊,广龙谁啊?”

代哥摆了摆手,啥也没说。乔巴一看,说:“哥,那我也打个电话。”代哥点了点头,乔巴立马拨通电话:“喂,是曾天鸿吧?”

“你谁啊?我是代哥的兄弟,我叫乔巴!”

“啥意思?加代呢?怎么轮到你给我打电话了?”

“你这种小角色,哪配我哥亲自给你打电话?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,我大哥说了,要灭了你们,让你们天鸿帮彻底完蛋!”

“你吹牛吧!”

“别扯那些没用的,你们天鸿帮不是很牛吗?在宝安区不是很拽吗?我告诉你,我大哥在罗湖区有五十多个兄弟,已经决定好了,非得废了你不可,还要去你们宝安区把你给收拾了!”

“不是,你们到底有多少人?”

“我们有五十多号人,怎么了?怕了吧?”

“哈哈,老弟,你们到底咋想的?”

“你管我怎么想,人多就了不起啊?我就问你,敢不敢跟咱们约个地方干一架?我告诉你,曾天鸿,你要是不跟咱们干,就趁早滚出深圳,不然咱们迟早还得找你,懂不懂!陈耀东是我们兄弟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咱们五十多个兄弟,非得干废你不可!”

“行,太好了,省得我找你们了,你们啥时候来啊?”

“明天晚上,庄河北路,就在飞鹰帮的地盘上,非得把你们的气焰打下去不可!”

“你要是耍我,到时候不来怎么办?”“不来算我养你的!”

“行嘞,听好了啊,明儿晚上八点,谁也别找阿sir那帮人!”

“成,那你们就等着吃大亏吧。”说完,电话“啪”地一声就挂了。

阮北学在一旁听着,曾天鸿忍不住乐出声:“就50个人也想跟我干?哈哈哈。”

“加代要带着50个人来打咱们?”

“北学,你咋想的?”

“哥,这事儿不对劲儿啊,感觉有猫腻。”

“能有啥猫腻?”

“他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天鸿帮的实力,咱们连飞鹰帮都给收拾了,他还敢带50个人来?这里头肯定有鬼,太不正常了!”

“那你啥意思?”

“不对劲儿,我得好好琢磨琢磨!”

这哥俩正琢磨着呢,那边,乔巴电话一打完,大家都以为没啥事儿了。乔巴一看,对陈耀东说:“耀东,你再打个电话过去,好好骂骂他,必须把他惹火,告诉他,让他血债血还,快点儿打,不然我刚打完他电话,他不会信的。”

“大哥,有必要这样吗?”

“你快点儿打,听我的,你就跟曾天鸿说,你得给你二叔三叔报仇,带着飞鹰帮剩下的兄弟跟他拼!你这么一说,他肯定信。”

耀东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曾天鸿,你M的!”

“你谁啊?”

“我TM是你祖宗!”

“陈耀东,你放NM的狗屁,上次没抓着你算你命好,知道不?”

“曾天鸿,别扯那些没用的,你要是有种,咱们就干一场,明儿晚上八点,你以为把我飞鹰帮灭了,我就没兄弟了?我告诉你,我飞鹰帮还有一帮兄弟呢,我还有王牌,好几十人呢,我弄死你!有种就明儿晚上八点,庄河北路,你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了!”

“陈耀东,你要是这么说,是你跟我约架啦?那加代又是咋回事儿?”

“代哥是想帮我,但老子我不用,我得亲自给我二叔三叔报仇,我自己就能弄你!”

“不用你找我,这回我找你!”明儿晚上八点,你要是不来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说完,电话“啪”地一声就挂了。阮北学一看,赶紧问:“哥,刚才是谁呀?”

“陈耀东!”

“他咋说的?”

“他说那五十来号人原来是他的手下,不是加代的。这么说的话,事情就说得通了。北学,你打算咋办?”

“跟他干啊,鸿哥!一直找他找不到,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,那必须得干他!”

“行,那就听你的,北学!”

其实,这一切都在乔巴的算计里。两个电话打过去,就让你信以为真,心里的疑虑全没了。

周广龙他们也在往这边赶。乔巴在向西村有百来号兄弟,藏得可严实了,你根本想不到向西村有这么多人,这就是乔巴的厉害之处!

明天就要开战了,可今天晚上,大家还在酒吧里忙活着。有人看场子,有人给人上酒,还有人陪大妈大姐喝酒。

为啥呢?因为乔巴这百来号人,有干看场子的,有当服务员的,还有专门陪大妈大姐的。乔巴这招高明啊,他不用花钱养兄弟。向西村里的那些夜场、歌厅、夜总会、旅店,乔巴都给他们送人,让他们养着!

那乔巴是怎么招兄弟的呢?他走在路上,一眼就相中几个。一看这几个小伙子挺敢拼的,挺实在的。而且乔巴看人特别准,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能不能干大事,敢不敢拼命!

深圳这地方,人流量多大啊。乔巴挑兄弟,大多数都是挑北方人,山东的、河北的,要么就是东北的。乔巴看中谁了,就主动走过去打招呼:“老弟,信不信哥?”

“你要信哥,就跟我走。别在这儿打工了,能挣几个钱呀?跟哥挣钱去,哥带着你挣大钱!”

回到向西村,乔巴就找老板谈:“我给你送几个兄弟过来,给你看场子!”

去之前,乔巴也跟那几个兄弟说了:“这地盘是我的,他们得给我交保护费。以后你是哥的兄弟,你去他们场子看场子,场子也会给你开工资。但是,要是打起仗来……”乔巴这小子一牵头,全给招呼来了,你说他牛不牛?走一圈儿,兄弟就都收了,一个场子一个场子地派兄弟,小地方派俩,大地方就派个十个八个的,这么一来,那一百多号人很快不就齐活儿了嘛!

而且啊,这些人还不用乔巴自己养着,那些老板还得对他感恩戴德呢!

你说说,这一百多号人,是不是也算是乔巴手里的一张王牌?在向西村,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,但一有事儿,他一句话,一百多号人立马就到。

再说说陈一峰那边,他那四十来个兄弟就守在表行这儿,陈一峰发话了,说:“明天晚上要干仗,我必须都去,代哥的事儿那就是我的事儿!”

到了半夜,周广龙他们也来了。广龙那脸型方方正正的,像国字,小寸头显得特别精神,一进屋,后边儿跟着张春秋、张宝军、贵启、连军,还有十多个东北来的兄弟。

宝军和春秋一人夹着一个黑皮包,就像那种棒球包一样,里面一共装了八把五连子。他们一见到代哥,就都热情地喊:“代哥,代哥,代哥!”

接着又跟代哥身边的兄弟打招呼:“江林、远刚、左帅。”乔巴在一旁看着,就嘀咕:“他怎么不喊江林二哥呢?怎么不喊你刚哥呢?”

旁边人赶紧说:“你快别说了,人家是广州的周广龙,还能管我叫哥?我都得喊人家龙哥呢!”

这人厉害着呢,你就等着瞧吧,明儿晚上你去看看,就知道他有多狠了,看看人家打架的架势,比咱凶多了!

乔巴这家伙也是,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。他向来是靠脑子吃饭的,下手也狠,可真要直接火拼,他就不行了。

代哥这么一介绍,大伙儿都相互认识了。晚上吃完饭,代哥给安排了酒店,大家伙儿都去睡下了。这一晚,谁都没歇过来,都得好好睡一觉,明儿好有精神干仗!

第二天到了,一切还是老样子,表行里还是那些人,陈一峰的四十来个兄弟,加上广龙的十多个,一共五十多人。

乔巴也说了:“哥,咱表行可以不营业,但门得开着,让路过的人都能看见。”

代哥多机灵啊,一听就明白了,也让陈耀东去门口转悠,跟这个人聊聊天,跟那个人说说话,别闲着,就聊天,再给他们发发烟,发发钱!

那边,天鸿帮肯定会来踩点!乔巴把这事儿都想到了,这就是细节,不细心能成大事儿吗?

天鸿帮还真来了,上午几趟,下午几趟,派了好几拨兄弟,路过表行就往屋里瞅,里面确实有五六十人,陈耀东还在那儿发钱发烟呢!他们赶紧给鸿哥打电话:“鸿哥,这屋里五六十人呢,陈耀东在这儿发钱发烟呢!”

“你看准了吗?”

“我看准了,确实是五六十人,刚才我看他还在这儿发烟发酒呢,估计是想跟咱们晚上干仗!”

“他们就五六十人,还想跟咱们打?”

“哥,这伙人看着挺猛的,一看那体格,就知道能打,敢打!”

“这是想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呀!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电话一挂,抬头就说:“北学,晚上多带点人,看样子陈耀东是想跟我拼了。”

“哥,北学明白,你就放心吧!”

那时候,天鸿帮在宝安区,人多着呢,怎么也得有一百三四十人,这伙人看着也挺猛的,其中九十人也是天鸿帮的兄弟。剩下四五十人,是天鸿帮占了飞鹰帮地盘后新收的小弟,原先都是飞鹰帮的,这么一加,总共有一百三四十人。

到了晚上六点多,天鸿帮把小弟们都安排到了庄河北路。乔巴特意凑过去,跟代哥和广龙打招呼:“代哥,龙哥。”

广龙不太想搭理他,一瞪眼,挺吓人的。乔巴赶紧说:“龙哥,晚上你和代哥辛苦了啊。”

广龙大声说:“你知道我跟你代哥啥关系吗?估计你不知道!代哥,这是你新收的小弟?咋长这么磕碜呢?”

代哥应和:“嗯,新收的。”

广龙接着说:“不就是干仗嘛,还教我上了?春秋、宝军,晚上咱们得拿出真本事来,让他们瞧瞧咱们怎么干仗的!”

春秋、宝军应声道:“龙哥,我们懂。”加代对广龙那是相当放心。准备妥当后,耀东没用代哥找的兄弟,自己提前出去了。飞鹰帮里有十几个是耀东的发小,这时候,那绝对是铁杆死党!

谁也没料到,陈耀东晚上没拿大砍刀,而是拿了一把五连子,他身后的兄弟都拿着大砍刀。而且,耀东把五连子藏在衣服里,谁都没说,谁也不知道他这时候心里咋想的。

到了晚上七点多,乔巴说:“时间差不多了,大伙儿该走了。”

代哥一挥手,广龙和代哥带着不到二十个兄弟就过去了。江林、左帅、远刚、乔巴、陈一峰五个人,把这140个人分成五组,每组不到三十人。

分成五组后,乔巴特意跟大伙儿说,谁在哪个位置。这五组人是分开的,等会儿干起来就从五个方向冲过去,绝对让天鸿帮措手不及!

很快,就到了七点多,代哥和广龙带着二十来个兄弟,还有八把五连子,代哥啥都没拿,空手就来了。赶到庄河北路,一下车,那边就有人喊:“鸿哥,那边人来了!”

“带了多少人来?”

“就来了四台车!”

“北学,你说咋办?”“这里边会不会有啥猫腻?”

有人嘀咕着四台车能坐多少人。阮北学自作聪明,得意地说:“鸿哥,没事儿!加代这小子还算有点脑子,一共就50个兄弟。他要是带20个来,保不齐后面还藏着30个,想偷袭咱们。我一会儿安排几个兄弟在后面盯着,啥问题都没有。想跟我玩心眼,他还得练练,我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
曾天鸿一听,乐了:“北学这脑袋就是灵光,就按你说的办!”

“那咱们赶紧集合,别惯着他那臭毛病!”阮北学一挥手,100多个兄弟迅速集合。天鸿帮在庄河北路有地盘,路两边一边是饭店,一边是歌舞厅。

兄弟们往中间一站,呼啦啦涌出130多号人,气势汹汹。有拿大砍刀的,有拿钢管的,还有拿镐把的,一个个跟饿狼似的!

曾天鸿走在前面,手里拿着把五连子,威风凛凛。阮北学躲在队伍最后,他不太会打架,还跟身边兄弟说:“一会儿注意点,要是后面来人了,咱们就往上冲,全给他们干趴下。来的人应该不多,就三十来个!”

有兄弟好奇地问:“学哥,你咋知道来30个人?”

“你学哥我脑袋可不是白长的,我专门算计人的。不信你们一会儿瞧瞧!”阮北学得意地说。

这时,曾天鸿一指对面,大声喊道:“小子,你挺讲义气的啊!但我要告诉你,在深圳,不是你能逞英雄的地方。你把陈耀东交出来,我再说一遍,我不想跟你打仗。咱们以后可以当哥们,做朋友。你要是非得帮陈耀东,那就是跟我过不去。小子,我让你在深圳混不下去!我今天打你都不是目的,我要把你的买卖全砸了,让你倾家荡产,你信不信?”

没等代哥开口,周广龙一看就火了:“妈的,你嚷嚷啥呀?春秋,给我打他!”说着,一挥手,从怀里掏出五连子,周广龙像头疯牛一样往前冲。就十来号人,愣是迎着一百多个,直接往上冲。

边冲边喊:“弄他,往死里弄!”

五连子“砰砰砰”地响个不停。周广龙、张春秋、张宝军、贵启、连军这几个人一冲,那气势,可不是吓唬人那么简单。曾天鸿那帮人,虽说在深圳混得开,手段狠、心眼儿多,可真遇上不怕死的,就怂了。

周广龙是谁?虽说现在兄弟不多,混得也不咋地,但打起架来,那真是不要命,跟你对命都行,就是要弄死你!

五连子像放炮似的,五个人直接往前平推。代哥也想好了,这场架,花两百万也得帮陈耀东把仇报了!

打之前,代哥就跟广龙说了:“给我往死里打!”代哥都发话了,广龙他们还怕啥?

广龙那是真敢开Q,春秋他们也是,眼都不眨一下。

曾天鸿那边呢,边往后撤边放Q,可他们就一把五连子啊!

没打之前,天鸿大哥那派头,斜叼着烟,牛逼哄哄地说:“妈的了,加代,你买卖我都给你砸了!”

可一打起来,哐哐几下,他就懵了,瞬间就被对面压制了,边撤边打。这一会儿,曾天鸿那边就倒下了五六个,肩膀、大腿、胸脯,哪儿都伤,在地上疼得直打滚,嗷嗷乱叫!

广龙他们可不管这些,追着打,追出去四五十米远。

周广龙是猛,可子弹也有打光的时候啊,对面一百多号人,哪能被你们十来个人给打散了?

曾天鸿他们这边虽说一时懵了,但人多啊,手里拿着大砍刀、飞片的,往对面扔、往对面飞,“啪”地一下就飞过去了!

一百来号人,二三十个飞片扔过来,谁能受得了?广龙这边,宝军肩膀被刮上了,直接给扎倒在地,春秋也被划伤了。

一看对面飞片放倒两个,曾天鸿又喊了:“兄弟们……”“别撤,都冲上去砍他们,砍死那帮家伙!”

广龙他们也抄起五连发开始火力压制,可咱这边人少啊,对面要是缓过劲儿来,一窝蜂冲过来,咱不就玩儿完了吗?

他们哪会给咱装弹的时间啊!乔巴在远处瞧见两边干起来了,觉得时机差不多了。后边阮北学还在那儿眼巴巴等着呢,心里直犯嘀咕:“我算得没错呀,咋还没来呢?”

正说着呢,乔巴提前安排好的那几伙人,道路两边做买卖的,都在店里猫着等命令呢。

乔巴拿起电话“啪”地打过去:“二哥,该动手啦!”接着又给远刚、一峰、左帅挨个打电话:“到点儿了,动手!”

四个电话打完,这五伙人“呼啦”一下就冲了出来,人手一把大砍刀、片刀,一百四十来号人,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边冲还边骂:“曾天鸿,快来受死!”

江林、远刚、一峰手里拿着五连发,左帅拎着两把武士战,乔巴啥也不拿,就在那儿抽烟。江林他们把五连发一撸,直接就开火:“打他,打!”

这一百四十来号人一冲出来,曾天鸿一下子就懵了,阮北学也傻眼了:“我靠,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?”

人家才不会只从一个方向杀过来呢,从四面八方围过来,一下就把你们给包了饺子,想跑都跑不了,就是专门来收拾你们的!

原本底下兄弟还准备打周广龙他们呢,这会儿慌了神:“大哥,这咋整啊?”

眼看着这伙人往里冲,特别是左帅、江林他们拿五连发的,也不真往死里打,就瞅着哪个不长眼往上冲的,“哐当”放一Q,主要是吓唬吓唬人。

左帅可不管那些,握着武士战就冲了上去,两把大砍刀上下翻飞,砍人跟不要命似的,一眨眼就撂倒两三个!

你别看广龙他们人少,一看有人冲上来了,更来劲了,逮着谁就崩谁。曾天鸿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别人啊!要是真讲究,当大哥的怎么也得指挥兄弟们撤,再不济也得服个软:“代哥,咱不打了,咱认输!”

可曾天鸿没这么做,他谁也没管。眼看着一个兄弟挡在他前面,也不清楚这兄弟是乔巴向西村的还是陈一峰的人,举着刀就要砍他。

曾天鸿二话不说,掏出把小五十四,朝那小子肩膀上“哐当”就是一Q,直接把他撂倒在地。他扭头一看,四周全是人,这架肯定是打不下去了。曾天鸿心里明白,这场仗是输定了,就算能冲出去,天鸿帮也得元气大伤,以后在宝安区根本没法混。

他没想到加代势力这么大,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五十四“啪”地一拿,里面还有两发子弹,留着保命。

对面那帮兄弟一看他拿出五十四,也不知道他是谁,都不敢硬冲,直接钻进胡同跑了。大家都在忙着打架,没人管他们,他们冲出胡同,打车就溜了。

曾天鸿也知道,自己这下在宝安区是彻底完了,也待不下去了。你把飞鹰帮打成那样,人家能轻易饶过你吗?

还是跑吧!这想法挺聪明,能当天鸿帮大哥,脑袋肯定不简单。

回到家,他打开保险柜,“啪”地一声,里面110万现金,全装上。五十四子弹也上满,插在腰上。

当时还不到晚上十点,他直接跑到岸边。这人脉也挺广,联系了一艘快艇,坐着船就跑了。

他跑了40分钟,大家谁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,都以为他还在里面打呢!

要说最惨的,肯定是阮北学。他这人最阴险,所以下场也最惨。

这一打起来,他在里面直接懵圈了。要不是有四个兄弟拼死护着他,他早就被砍废了!

阮北学也挺能跑,从后面冲了出去。可他运气不好,冲的方向不对,或者说真是“既生瑜,何生亮”,偏偏让他碰上了乔巴。所有事儿都提前给他算计好了。

旁边正好有自己的车,他往车上一坐,那动静“哐当”一声。当时有四个小子护着他,结果被砍倒俩,就剩俩了。

这三个人打算开车跑,结果被乔巴瞧见了。乔巴一扭头,正好瞅见阮北学钻进车里。

这会儿,天鸿帮的兄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,地上躺着的得有六七十号人,剩下的人在旁边跪成一排,双手抱着脑袋直喊:“别打啦,我们知道错啦,我们服啦!”

加代一摆手,带头的几个兄弟也看到了,都跟着喊:“别打啦,都停下!”

兄弟们这才都住了手。代哥这边的兄弟也有三十来个受了伤,损失也不小。特别是以乔巴为首的那拨人,受伤的更多,他们来的人本来就不多,这下躺下了二十来个。

有个兄弟还被曾天鸿给打伤了,伤得挺重,直接送医院去了。曾天鸿那边倒下的也有六七十人,还有些装死的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加代往前走了走,一看,找不到曾天鸿了,就问大家:“有谁看见曾天鸿了吗?”

大家都说没看见。不过乔巴留了个心眼,谁都没告诉,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,拿手机“啪”地打了个电话:“喂,耀东,有辆车往你那边去了,我看有几个小子护着他,没准是曾天鸿,你把他拦住!”

说完“啪”地挂了电话。乔巴知道车上是阮北学,可他故意没说,跟陈耀东说可能是曾天鸿。他这招一石二鸟可够毒的,这一个电话打出去,整个宝安区就都是加代的了!

他还想得挺远,寻思着只要帮加代拿下宝安区,那以后谁能去宝安区帮加代盯着呢?

整个团队里,就自己最合适呀,论脑子,谁也比不过自己!

加代又问:“乔巴,你看见曾天鸿、阮北学没?”乔巴说:“哥,没瞅见呀,估计打仗的时候跑啦。”

江林在人群里找了好几圈,也没找着。乔巴眼珠一转,说:“哥,咱赶紧撤吧,虽说咱两方都说好了不报官,“但要是哪个爱嚼舌根的路人或者相关部门的人,把这事儿给捅出去,那可就麻烦了,咱们得赶紧撤!”

加代一听,觉得这话在理,就让江林留下来处理后续,带着其他人回了表行。

江林带着一帮兄弟,也不管是哪儿的人了,把受伤的全送去医院,还特意分到好几个医院,没全搁一块儿。

陈耀东这边,接完乔巴的电话后,就在路口等着。乔巴跟他说,车上很可能是曾天鸿,这消息太关键了。不管阮北学是想回家,还是偷渡,或者坐飞机、火车,这条路都是必经之路!

陈耀东的三辆车就停在路口,他自己站在中间,手里拿着五连发,兄弟们也都盯着。陈耀东一拉Q栓,就看见一辆车朝自己这边开过来。

车里的阮北学远远就看见这边有一群人,赶紧跟兄弟说:“快,掉头回去!”

陈耀东哪会给他这个机会?只见他朝着车就开了一Q,把开车的兄弟吓得魂都没了。陈耀东一边蹦一边往车那边跑,后面的兄弟也跟着喊:“别跑,再跑我毙了你!”

等跑到车跟前,陈耀东拿五连发顶着车门:“下来,都给我下来!”

他把车门一拽开,阮北学就下来了。陈耀东一看,就问:“曾天鸿呢?”

“耀东,我真不知道,我跟你说实话,这些事儿都是曾天鸿干的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啥都不知道!耀东,你饶我一条狗命吧,以后我听你的,跟你混。”

陈耀东的兄弟往前一站:“阮北学,你安排在这儿的卧底阿仁,把你的事儿都说出来了。童安是不是你雇的?”

“耀东,这都是曾天鸿出的主意!”

“童安是不是死了?”

“耀东,我真不知道!”

陈耀东一看:“你们够狠的啊,想死无对证是吧?想害死我二叔!”

“耀东,我真不知道,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,我把你二叔救出来。”“你三叔那档子事儿,全是曾天鸿那家伙搞的鬼!”

“阮北学,你跑不掉了!我兄弟大驴被你砍的,那晚我要慢点,就被你打死了!”

陈耀东抄起五连子,直接顶他脑门上,骂道:“妈的!”阮北学吓得尿裤子了,顺着裤腿往下淌:“耀东啊,你知道杀人偿命不?我就像条狗,杀了我啥用没有。你留着我,我以后给你卖命,我给你跪下,放了我吧,我像狗一样听话!”

说着,他咚咚地往地上跪。陈耀东冷笑一声:“你连猪狗都不如!”

话音刚落,哐当一声Q响,陈耀东,这以后可是沙井新义安的大哥,你想想他得多狠!

当时那五连子直接怼脑袋上,砰的一声,脑袋就像大西瓜炸开一样,旁边司机直接吓疯了,在车里胡言乱语。

陈耀东瞅了他一眼,没搭理,自己兄弟劝他:“东哥,别冲动。”耀东一摆手:“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,都走吧。”

兄弟们知道耀东的脾气,也没再多说。另一边,代哥他们回到罗湖,天鸿帮被打得七零八落,几乎全军覆没,大哥跑了,二哥死了,还剩下啥势力?

陈耀东这人,那是真讲义气!他回家拿了钱,想着得给三叔和大驴有个交代。二叔那儿,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,眼下只能先这么着。

代哥他们也在找耀东,电话打过去,没人接。后来耀东才给代哥回过来。代哥一看是耀东,赶紧接起来:“喂,耀东,搁哪儿呢?快回来吧,事儿都办妥了,曾天鸿和阮北学都跑了,以后再抓他们,你赶紧回来!”

耀东说:“哥,我回不去了,阮北学让我给打死了!我打死他有两个原因,一是报仇,二是曾天鸿跑了,我没抓着他,要是不打死阮北学,他肯定得报复你们,我就直接把他解决了。深圳我待不下去了,毕竟我弄死了人。哥,我马上要上船去香港了,你也别找我,我有俩请求,你可一定得答应我!”

代哥说:“耀东,你说。”

耀东说:“哥,你对我这么好,我一辈子都记着。在深圳,我谁都不信,哥,宝安区你就接手吧。”

代哥说:“兄弟,哥可不能这么做!”

耀东说:“哥,你就替兄弟管着,我早晚得回来,到时候宝安区还是我的,放你手里我放心!”

“我走了以后,我叔叔你就帮我照顾好。”

代哥说:“耀东,你放心,哥应该的!”

耀东说:“哥,耀东欠你的,早晚得还你,我走了!”

代哥说:“耀东,你等会儿,你没钱,哥给你拿点儿!”

耀东说:“哥,我有钱,以后不够了再找你!”

说完,电话就挂了,随手把电话扔进了海里。耀东直接跑到香港去了。以后啊,耀东还是走社会的路,在香港加入了新义安。

刚加入新义安那会儿,耀东是个堂主,后来他带着兄弟们回到深圳,在宝安区沙井这儿成立了新义安的一个分支,后来规模可大了。不过这个时候,陈耀东还是属于落魄逃亡,逃到香港去的。

再说代哥这边,打仗那事儿,也没人查。耀东打死人这事儿,大家都在传,相关部门也立案查起来了。

没过俩月,罗湖区和宝安区就传出这么个事儿,说深圳有个加代大哥,你听说过没?

“宝安区那场大战你知道不?听说他一个晚上就把天鸿帮给灭了,是不是?”“哎呀妈呀,太牛了,一晚上灭了俩帮派!”

“你扯啥犊子呢,他是帮天鸿帮打飞鹰帮!”“不是,他真是一晚上灭了俩帮,还打死一个呢!”

“听说加代拿五连子顶着人家脑袋打的!”“啥加代打的,是他手下兄弟打的!他手下哪个兄弟啊?”反正说啥的都有,越传越离谱,甚至说代哥带着一千多号人进宝安区,一晚上就把天鸿帮和飞鹰帮全给端了。

不过后来,这些谣言不攻自破。代哥在深圳的名气倒是越来越大了,而且代哥这人做事,确实让人佩服。真正懂行的都知道,是代哥帮飞鹰帮打的天鸿帮。

这时候,乔巴也跟代哥建议:“代哥,咱进宝安区吧!”代哥之前也答应了耀东,自己要是不进宝安区,那别人肯定会进。等别人进了,耀东再回来,想接手宝安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
所以,加代就自己接手了。毕竟飞鹰帮底下那些兄弟还在,现在没个领头的也不行啊。

不过,代哥办这事儿,肯定不会完全按乔巴的来。他还问了左帅,问他能不能把这事儿挑起来。乔巴在旁边听着,代哥没让他去宝安区,他心里也明白,代哥这是要留一手,有个制衡。

在向西村,代哥能让乔巴发展一百来号人,要是让他再去宝安区发展,那不得整出上千号人来?到时候还怎么管他?但左帅可不一样,忠心耿耿的左帅还不敢接手:“哥,我能行吗?”

“我说你行你就行!”“行,那我肯定干好,哥!”就这样,左帅接下了这事儿。左帅被接到宝安区去了,代哥也没多琢磨啥,心想你左帅就在那儿好好发展呗,我暂时不着急掺和进去。

这故事到这儿啊,算是先告一段落了。阮北学借着童安去坑陈锡波,乔巴又耍手段把天鸿帮给除掉了,还偷偷摸摸把陈耀东给撵走了。这整件事儿啊,就跟下棋似的,一步错步步错,处处都得小心。

现在咱回头看看这故事,大家心里都有啥想法?能悟出啥道理不?每个人看法可能都不一样哈。别急,咱下一个故事,那才叫一个精彩呢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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