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日期:2025-12-12 18:18 点击次数:54
嫁给太子后,我接管了他的后院
我嫁给太子的时候,他的后院已经有了一个穿越女和一个重生女。
穿越女侧妃,会千古绝句,会发明会赚钱。
重生女良娣,擅于攻心宅斗,知晓剧情发展方向。
太子拥有这两个精兵良将已经能够杀穿朝堂后宫了。
而我,这个太子妃,只是来给他装点门面管院子的罢了。
正文
我意识到,我在太子府中不过是个摆设。
尽管我出身显赫,但除了家世,其他方面都平淡无奇。
我是镇北大将军的嫡女,家中还有两位姐姐。
一位姐姐成为了女将军,随父兄征战沙场。
另一位姐姐为爱远走他乡,与家族断绝了关系。
只有我,在家中默默无闻,无特长,最终被嫁入太子府。
在嫁入太子府之前,我母亲曾说:“太子府中,无一女子家世能与你相比,无一女子能超越你。女儿,你大胆前行,定能稳坐太子府,指日可待!”
母亲的话语充满豪情,我原以为太子府是何等辉煌之地。
然而,当我真正踏入,却发现一切与我所想截然不同。
我还妄想掌控他们?不被他们掌控已是万幸。
在太子府,我仿佛失去了力量。
这两位后院的战神,我无法与之匹敌。
许良娣是重生之人,对每个关键剧情点了如指掌。
她总能巧妙避开后院的阴谋诡计。
还能预知未来的灾难,其精准度堪比钦天监。
董侧妃更是非凡,她穿越而来。
她制造的冰,为太子带来了丰厚的财富。
她的诗作,宛如璀璨星辰,连状元郎也难望其项背,令太子风光无限。
甚至,连闺房之乐,她亦有独到之处,夜夜令太子心潮澎湃。
在太子府,无一事需我插手,太子亦无一事需我助力。
我只能在幕后默默助威。
董侧妃欲从库房取钱,我答曰:“善”。
许良娣欲从太子府索人,我答曰:“善”。
他们和睦相处,太子府方能日新月异。
董侧妃与许良娣日日争斗,如烈火烹油,在太子面前争宠,斗得你死我活。
而我,却如静水深流,仿佛在太子府中修行。
她们不屑与我争斗,除了礼节上的周到,连挑衅也懒得对我施展。
董侧妃轻视我:“不过是一个顺风顺水的世家贵女?未尝宅斗宫斗之苦,未受先进思想之熏陶,连脾气也无。”
许良娣亦轻视我:“前世未成大器,今生岂能脱胎换骨?终究不过是一摆设。”
她们争斗之际,太子来正院的次数也减少了。
除了初一十五的例行公事,其余时间几乎都被这两位佳人所占据。
我倒也乐得清静。
我亦曾见过太子,那是在新婚之夜。
然而,他外表光鲜亮丽,一旦步入他的庭院,方知太子不过凡夫俗子。
在我看来,他不配享有这满院的繁花似锦。
太子并未继承其母后的明艳与大气,仅能说是勉强入眼。
论及智慧与谋略,四书五经,似乎也只是略胜我一筹。
而且他的脾气不佳,总想彰显其男性威严。
他曾因董侧妃端来的茶水过热、非其所爱之品种而大发雷霆。
他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地给了董侧妃一记耳光,力度之大几乎让董侧妃的容颜受损。
实际上,茶叶生意的萧条如同冬日的寒风,收来的茶叶未能换取去年的金银,使得太子府的财源大幅缩水,太子借此机会对董侧妃发泄不满。
董侧妃本就体质娇弱,肤色如瓷器般白皙,这一巴掌下去,她的脸颊肿得如同馒头,连续数日高高隆起,不见消退。
无奈之下,我只得携带太医前去为她治疗。
我曾询问董侧妃:“他如此待你,你为何还全心全力地支持他?”
董侧妃回答道:“你不明白,他将来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权势滔天的男人。待我成为贵妃后,谁还敢对我摆脸色?忍受一人与忍受众人,我自能分辨轻重。”
我难以认同她的观点:“这个人真的难以忍受吗?”
董侧妃继续说道:“那也无计可施,我家虽有爵位,实则早已是家道中落,若非我经商积累了财富,他也无法通过关系将我送入太子府享受荣华。我必须珍惜,必须努力。”
我并不认同她的看法。
从她的家庭跳入这里,怎能说不是跳入另一个火坑?
即便遭受了重重的打击,还觉得这是好事?
我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瞥向董侧妃,她躺在床榻上,脸颊肿得高高。
她仍在翻阅太子府的账本,思索着如何为太子府增加收入。
她本可以安享清闲,却如此勤奋,甚至为了这样一个对她施暴的男人。
我不禁感叹,作为男人真是幸运。
无需任何付出,便有这穿越而来的女子主动为他效力。
我刚探望完董侧妃。
便听到许良娣在花园中悲悲切切地哭泣。
一打听才知道,许良娣与太子合谋陷害五皇子,却被五皇子识破,太子差点也卷入其中。
太子的劲敌,五皇子景程,如同璀璨的星辰,其容貌之艳丽胜过太子。他的母亲,那位宠冠后宫的妃子,更是皇帝心中的至宝。景程在文采和武略上,也略胜太子一筹。
自然,他成为了皇帝眼中的宠儿,成为了太子眼中的刺。
太子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如何将他除之而后快。
而许良娣,重生归来,成为了太子手中最锋利的剑刃。
然而,这一生的剧本,并非与前世一模一样。
前几次,许良娣的陷害计划都成功了,太子计划与许良娣合谋一场大计,直接让五皇子身受重创,但这次却失败了。
太子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许良娣的身上。
唉。
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子落泪。
我走上前,递给她一块手帕。
许良娣的哭泣声愈发响亮,泪水伴随着身体的抽搐。
“我在心里已经排练了无数次,五皇子的马也被下了迷药,就连小厮和马官的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周全,明明是他太过紧张,被五皇子察觉了异常,这才导致了失败,为什么要怪罪于我?”
“皇上问责时,他还想将我推出去顶罪。我在太子府,就算我想顶罪也无能为力,呜呜呜。”
我大致明白了,她口中的“他”指的是太子。
许良娣已经精心策划了策略,甚至执行的细节也反复思考,但在太子那里却出现了问题。
太子回来后,还对许良娣发怒。
这便是她在这里泪如雨下的原因。
许良娣温柔贤淑,与董侧妃那种武将世家出身、坚如磐石的女子不同,受了委屈也只能暗自垂泪。
我轻抚她的头顶:“别哭了,晚上让小厨房为你炖鱼汤。太子肯定也明白,这事不怪你。”
许良娣的哭泣仍未停止: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呜呜呜……我太无能了,如果我能将太子这一环节也考虑进去就好了。”
“难道这能归咎于你吗?”
许良娣却持有不同看法:“如果我能算无遗策,怎会遭遇失败?归根结底,还是我不够勤奋。”
我轻抚着自己的额头。
无药可救。
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这些人们,一个接一个,如此努力,如此钟情于太子。
这分明是太子的无能,而眼前这位泪如雨下的少女却认为是自己的过失。
在我看来,我的母亲都未曾如此深爱过我。
成为男子,确实轻松许多。
夜幕降临,太子步入了我的居室。
通常,当这两位女子都未能赢得他的欢心时,他便会来找我。
然而,我并不像董侧妃和许良娣那般多才多艺,总是显得生硬。
在摇曳的烛光下,太子那张圆如满月的脸庞凑近时。
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。
“太子妃,孤已许久未曾踏足你的闺房,你是否对孤心存不满?”
我真想直言,我没有不满,太子最好永远不要来,来了只会让我感到恶心。
但我害怕因此而丧命。
“是……的……”
他还向我抱怨他后宫中的那两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办事不力。
“董侧妃吧,脾气倔强,做生意还是稍显不足,导致太子府今年收入锐减,让孤想要犒赏忠臣良将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”
“至于许良娣,她又缺乏决断力,只能策划一些小规模的行动,在重大事务上实在难以依赖。”
“太子妃,你认为,孤是否应该进一步扩充孤的后宫?”
我表面上回应道,太子不应过于严苛,再给予两位一些机会,她们也是为了太子府尽心尽力。
在外界寻找一位优秀的谋士并不容易,而我们院内已有两位能人,这已是上天的恩赐。
太子对我的答复显然不甚满意,他皱着眉头说道:“然而她们终究只是女子,难以成就大业。幕僚,我也在寻觅,其他皇子也在竭力寻找,实在是困难重重,进展缓慢。太子妃也请留心一下,有哪些权臣的千金尚未婚配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我心中疑惑,后院中已有重生女和穿越女两位非凡人物。
即便是论家世,我父亲也是朝堂中举足轻重的权臣。
京城中最出色的女子恐怕已经齐聚在这太子的后院之中。
他究竟还渴望得到什么?
当初我们家被太子表面的政绩所蒙蔽,实则嫁入他门后,我才恍然大悟,原来都是董侧妃和许良娣在幕后策划。
若无这两位女子,太子不过是一具空壳。
我在深思。
若董侧妃和许良娣转投五皇子麾下,岂不是迟早将这位无能的太子推翻?
可惜,这两位眼光不佳,都倾心于这位无能的太子。
我表面上答应了他,但身体依旧僵硬,对太子毫无兴趣,也不想迎合他。
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,最近他又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通房,知情识趣。
他不愿再在这里忍受我的冷漠。
待他离去后,我才如释重负。
皇帝年事已高。
太子与五皇子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。
我常常能看到夜深人静时,许良娣和董侧妃的院落依旧灯火通明。
这两位还在为太子尽心尽力地出谋划策。
正值秋狝时节,皇帝带领皇子和大臣们浩浩荡荡地出游狩猎,这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五皇子本就擅长骑射,太子每次都无法占得上风。
这次狩猎,太子带上了我与董侧妃。
许良娣的地位太低,无法一同前往。
于是,太子的智囊团如同变幻莫测的风云,转瞬变成了董侧妃。
他如同藤蔓缠绕着大树,日日夜夜与董侧妃形影不离,然而我们的帐篷却如同相邻的两棵树,靠得太近。
有些秘密如同风中的低语,还是被我无意中捕捉到了。
我听见董侧妃轻声细语道:“只要五皇子使用了这特制的弓箭,拉开弓弦之时,便会划伤他的手臂。越是用力,造成的伤害也就越深。”
他们的阴谋是企图一举让五皇子身陷残疾,而残疾之人,自然无法继承皇位。
太子搂着董侧妃,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,说道:“既然是秋猎,那么发生任何意外,都是情理之中的事。爱妃真是智勇双全。”
然而,事情并未按照他们的剧本发展。
五皇子携带着弓箭前往秋猎,尚未进入山林,便与我不期而遇,我骑着一匹小马,挡在了他们的去路。
也算是他命不该绝,我也顺便行了一桩善事。
五皇子还想要询问我为何如此。
我却如同隐士般,深藏功与名。
无需多问,我只是不屑于太子那些卑劣的手段。
我骑着马,转身欲离去,五皇子在我身后大声问道:“阿予,你是否曾后悔过?”
何必多言,我可是如钢铁般坚强的女人。
我连一眼都未看他,便骑着我的小马,如同疾风一般离去。
若再不走,我恐怕难以将自己从这场纷争中抽身。
等到夕阳西下,五皇子仍未归来,太子的得意之情愈发明显。
“看来董侧妃这次立下了大功。”
然而,就在太子自以为胜券在握之际。
五皇子却带着猎物凯旋而归。
五皇子恭敬地向皇上行礼:“儿臣今日不慎感染风寒,实在是力不从心,加之这弓与我平日所用大相径庭,无论如何也拉不开,最终只猎得几只兔子,还请父皇不要见笑。”
皇帝并未放在心上,仿佛五皇子真的感到不适,还特意吩咐御医前去诊治,并将那弓箭交给陈将军,以检验其中是否存在问题。
然而,这把特制的弓箭,五皇子却连碰都未曾碰过。
五皇子带着一抹微笑,感谢了皇帝的恩赐,同时挑衅地瞥了太子一眼。
太子返回营帐时,对董侧妃大发雷霆。
“都是你出的馊主意,五皇弟竟然将弓箭交给了陈将军,陈将军对这些弓箭构造了如指掌,一旦查到我头上,该如何是好?”
太子在营帐中来回踱步,仿佛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惊慌失措,失去了往日的气度。
董侧妃眼角泛红,辩解道:“应该不会的,这是我从我们那里带来的构造图,他们查不到的。”
太子仍旧怒气冲冲:“平日里我谨小慎微,生怕犯下一丝错误。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你,你怎能如此轻率?”
我见太子又要对董侧妃动手,急忙按住了他的手:“太子,我们还未回宫。明日说不定又有宫宴,若被皇帝看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这时,太子才勉强收手。
但他并未给董侧妃好脸色,还威胁说回太子府后要让董侧妃领罚。
董侧妃,这位一向坚强如钢铁的女子,此刻几乎要落泪,她跌坐在地上,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“我真的……呜……每一步都考虑周全了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太子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,甚至没有看一眼哭泣的董侧妃。
他拉着我离开了营帐。
太子悄悄地附在我耳边说:“太子妃,上次我不是让你帮我留意一下吗?我看宋昭就不错,宋家势力庞大,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……”
“这次秋猎宋昭也来了,还得到了皇帝的许多封赏。”
宋昭,我瞪大了眼睛。
宋昭是摄政王唯一的女儿。
摄政王离世后,皇帝始终铭记着摄政王的丰功伟绩,对宋家恩宠有加。
平日里的衣食住行,其奢华程度,即便是公主也难以比拟,而且宋昭及笄之后尚未议婚,被宋家视若掌上明珠般呵护,完全按照她的心意生活,无需为家族的荣耀而操劳。
甚至皇上也多次将宋昭带在身边,宠爱的程度,连最宠爱的公主也难以企及。
太子怎敢如此胆大妄为?
即便我将太子妃之位拱手让给宋昭,宋昭也未必会欣然接受吧?
太子接着说道:“就这么定了,我已经胸有成竹,届时还需太子妃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我想,太子若想让宋昭成为太子妃,定有千百种手段。
然而最终踏入太子府的却是我,显然这些光明正大的方法无一可行。
现在他开始动起了歪脑筋。
中秋宫宴上,皇帝广宴群臣,连北狄也献上了女子作为礼物。
只见北狄的女子,头戴神秘的面纱,肌肤如雪,处处透露出诱人的风情,身上挂着小巧的铃铛,随着舞蹈的节拍,铃铛声声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皇帝连声称赞,还让北狄女子先行退至偏殿休息。
这恐怕是宴会结束后,皇帝就要亲自享受这份贺礼了。
随后的宴会,便是各种乏味的献礼环节。
五皇子献上了自己亲手雕刻的玉雕,而太子则献上了一幅千秋贺岁图,画中绘有京城的百姓、官员,以及众多仙鸟向皇帝贺岁。
这当然是董侧妃的主意,如此精妙的礼物,皇帝也是赞不绝口。
这让太子也有些得意忘形,回到座位时,还特意多看了宋家女子宋昭几眼。
许良娣在我身旁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许良娣如同被冻结的河流,半晌无言:“或许是受了些风寒,无妨,感谢太子妃的关怀。”
不久,宋昭因宫女的不慎,酒杯中的琼浆玉液洒落,只得离席更衣。
太子与许良娣也随之离席。
我心中警铃大作。
我未久坐,便借故悄然跟出。
尚未踏入院落,便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。
许良娣在院中,如同徘徊的幽灵,来回踱步。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许良娣如同惊弓之鸟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“还不坦白?我现在就让人来,阿箬,你去探个究竟。”
许良娣的耳朵如同火烧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战栗:“里面是太子……和宋昭……都已昏迷……我刚刚点燃了迷情香……太子妃……我害怕。”
我恍然大悟,这果然是太子的卑鄙伎俩。
若在宫宴上被人发现两人缠绵,宋昭即便不愿,也不得不嫁。
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,满是恐惧地凝视着我:“宋昭,她曾助我一臂之力,我不忍下手,但迷香已点燃,我不知所措。”
我紧握她的手:“别怕,听我安排。”
我命丫鬟将太子移至隔壁北狄进献的女子房中,又将宋昭带出,安置于偏殿休息,交由她的丫鬟照料。
一切安排妥当,我才长舒一口气,在皇宫中施展这般阴谋诡计,真是自寻死路。
许良娣泪如雨下:“差点……差点……”
“放心,宋家会为她撑腰,她今日安然无恙全因你,整理一下情绪,一会儿回宫宴,别让人看出端倪。”
有时,我甚至羡慕宋昭,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嫌弃太子。
当那道聘我为太子妃的圣旨降临到我们府邸门前时,整个家族都仿佛被突如其来的财富之雨淋湿,满心欢喜。
我的个人偏好,在这场盛大的荣耀面前,显得微不足道。
宴会进行到中途,皇帝突然发问:“太子何在?为何迟迟不见他的身影?”
许良娣正欲颤声回答,我抢先一步打断了她:“太子方才便已离席,或许是酒意上头,去往别处宫殿休息了。”
皇帝的脸上流露出不悦,中秋佳节设宴,宾客满堂,太子却无影无踪。
但毕竟,醉酒之事,并非大碍。
他命令身边的大太监:“去将太子请来。”
然而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大太监并未带回太子,反而是带着惊恐的神色,低声向皇帝耳语。
皇帝的脸色也随之剧变:“放肆!走,随朕前去一探究竟。”
我也紧随其后,尽管心中已有预感。
然而,当太监一脚踹开房门,映入眼帘的是两具雪白、赤裸的身体交织在一起的景象,依旧令人震撼。
皇帝的耐心已消耗殆尽:“立刻让他清醒过来。”
太监们将一大桶冷水泼向太子,又扶他起来喝下醒酒汤,太子这才缓缓苏醒。
太子仍旧迷糊着:“发生何事?父皇,我似乎醉得不轻?”
皇帝的怒火在胸中燃烧,但他仍旧强忍着:“你可知晓自己所犯何事?”
太子顺势跪下:“儿臣因酒醉而失态,做出了荒唐之举。但儿臣愿意承担责任,恳请父皇赐婚。”
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,太子竟误以为与他共度良宵的是宋昭。
皇帝愤怒地踢了太子一脚,这位北狄女子,本是献给他的贡品。
“此等女子,何须赐婚?待到时机成熟,直接送至你太子府,你倒是好运气。”
太子如坠云雾,何谓“抬进太子府”?他疑惑道:“她那般身份,岂能屈尊为侍妾?事已至此,儿臣愿求娶为侧妃。”
皇帝同样一脸茫然:“什么?你竟想让此等女子成为侧妃?”
太子这才恍然大悟,环顾四周,哪里还有宋昭的身影?唯有那北狄女郎,如花似玉。
宋家人在察觉宋昭神志不清时,便匆匆赶来。
一见到皇帝,便跪地恳求皇帝主持公道:“小女不幸被下了迷情药,此刻太医正照料着。”
皇帝眯起双眼。
再次将目光投向太子。
此事做得太过明显,若要行动,也应做得天衣无缝,不留把柄。
他这个愚笨的儿子,皇帝又狠狠地踹了太子一脚。
太子也意识到了问题,只是一味地叩头:“都是儿臣醉酒失态,犯了大错。父皇如何责罚儿臣都心甘情愿。”
他不敢要求彻查此事。
皇帝也不想让太子的丑闻就此公之于众。
于是赏赐了林家人诸多财物,命太子带北狄女郎离开,此事便就此作罢。
太子带着北狄女郎离开皇宫时。
他狠狠地给了许良娣一巴掌,力道之大,几乎将许良娣扇倒在地:“成事不足的废物,以后你就去最偏远的院子住,把你的院子让出来给她。”
许良娣的院子,紧邻太子的书房。
而那最偏远的院子,太子一年到头可能都不会踏足一次。
说完,他还深深地瞥了我一眼:“太子妃,希望你铭记,我们两人可是夫妻,荣辱与共,祸福相依。”
许良娣是坐在我的轿子里返回府邸的。
她沉默不语,经过这一遭,她在太子府彻底失宠了。
在轿子的怀抱中,她感到一丝孤独,轻声叹息:“太子妃,我是否太过无能?历经两世轮回……仍旧……被遗弃。”
许良娣蜷缩在轿子的一隅,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。
“唔……我无法狠心,为何要让我再度重生?”
我轻声询问她:“在前世,太子是否迎娶了宋昭?”
许良娣轻轻摇头,如同秋风中的落叶:“绝无可能,宋昭本不愿嫁与太子,若非常规途径行不通,怎会采取这种手段……况且宋家得知太子的意图后,立刻转而支持五皇子。”
我心中了然。
难怪太子采取了冒险的行动。
他确实是两世都未能赢得这位受皇帝青睐的贵女的芳心。
“你瞧,宋昭本不愿嫁,一切都是太子的单相思。即便他真用这种隐秘手段让宋昭踏入太子府,宋昭也不会助他,甚至可能将太子府搅得天翻地覆。”
许良娣:“啊……?”
“啊……是这样吗?”
她愣了半晌,如同被冻结的时间突然解冻,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。
“似乎确实如此。我仅想到,她一旦入府,她背后的宋家便不得不选择站在太子这边。”‘
我摇了摇头,如同拂去心中的迷雾:“或许,宋昭宁愿剃发为尼,也不愿嫁入太子府,那才是真正的与宋家决裂。”
宋家唯一的嫡女,又是那样被宠爱着长大。
怎会甘心成为一场阴谋的牺牲品?
我又说道:“而且你还助宋昭避开了一场灾难,否则她一旦踏入太子府,那才是她的不幸。太子今日如此待你,明日也会如此待宋昭。身份再显赫又有何用,一旦对太子无益,他照样会无情抛弃。”
我没有继续说下去,我相信许良娣应该能够理解。
我们所侍奉的这位太子。
并非那些心地善良、勇敢无畏之人,恰恰相反,他是个自私自利、冷漠无情、目光短浅之徒。
许良娣紧紧拽着我的衣袖,开始哽咽着哭泣:“幸运……幸运……”
北狄献上的这位女子,仿佛被某种魅惑之药所染。
她一踏入太子府,便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。
太子夜夜流连于她的庭院,与她共度良宵。
而董侧妃、许良娣只能日日聚在我的院落里,玩着叶子牌。
她们满腔热血无处挥洒。
董侧妃在叶子牌游戏中屡战屡败,她最先抱怨:“唉,除了让我赚钱,现在什么都不让我参与。我这满脑子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施展呢?谁穿越有我这么憋屈……”
许良娣冷冷一哼,又从董侧妃面前拿走了银票:“你不过就是拥有一些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。我活了两辈子,在许府的时候,我斗得全府人都俯首称臣,谁知道来到太子府,哎……”
我见她们两人越说越离谱。
连忙遣散了仆人,与这两位精明强干的女将开始了茶话会。
我还抱怨着:“我当初还以为太子真有什么雄才大略,没想到都是你们在背后出谋划策,要不是你们,我们家都不见得会站在太子这边。”
眼前的两人给了我一个“可不是嘛”的眼神。
我问道:“你们为何愿意进入他的后宫?”
董侧妃:“我们穿越女都有一个梦想,那就是进入后宫大展拳脚。”
许良娣:“既然重生了,总要走到最有权势的人身边嘛。”
我一阵无言,皇位之争变幻莫测,若非她们二人,说不定这太子,早已易主。
“但你们不觉得,不是嫁了个丈夫,而是多了一个儿子吗?这个儿子还不受控制。”
两人点头如捣蒜。
“确实如此,他常常擅自做主,每次的失败都是……他亲手打乱了精心策划的布局。”
“而且脾气还异常暴躁,非得像哄小孩一样才能让他听进我的话,真是比教导自己那个愚笨的弟弟还要费心。”
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刚刚踏入太子府的门槛时,我满心期待地想要尽心尽力地辅助太子。
但他身边已经有了这两位得力的助手,与五皇子的较量中仍然旗鼓相当,我开始感到一丝不安。
后来才恍然大悟,这一切都是这两位的功劳。
“这样的人,如果真的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,真的能够有所作为吗?”
董侧妃陷入了沉思,许良娣也沉默不语。
许良娣接着补充说:“在前世,他虽然登上了那个位置,但并没有坐稳太久。”
原来,在上一世,没有这两位得力助手的辅佐。
太子还设计陷害了五皇子,使得除了他之外,皇帝别无选择。
最终虽然坐上了那个宝座,却屡遭边境的侵扰,民生凋敝。
后来终于有人忍无可忍。
自从那次叶子牌游戏之后。
董侧妃和许良娣越来越喜欢来到我的庭院。
有时是一起享受涮锅的乐趣,有时则是闲聊家常。
太子被北狄的女郎所纠缠,后院便成了我们三人最悠闲的地方,他也无暇顾及我们在做些什么。
毕竟,白天应对五皇子和皇帝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。
晚上还要与北狄女郎共度良宵。
即使是铁打的人也无暇再去关心其他琐事。
只留下我们三人对着月亮独自饮酒。
许良娣在酒意微醺时,抱着我哭泣:“呜呜呜,我不甘心,我气死了。我现在越是回想,越是觉得自己之前帮了一个大坏蛋。”
许良娣曾经怀过太子的孩子,但不幸流产了,在坐小月子期间,太子甚至没有来看望过她。
她为太子操持了许多污秽不堪的勾当。
董侧妃一手搂着她,戏谑道:“他长得也不怎么样,若非此处光线昏暗,我真是难以下咽。”
我也多喝了几杯,回想起家中对我的嘱托,要我掌控太子的后院,再迈向下一步。
只觉得这任务似乎无法完成。
我感慨地说:“若让他登上那个宝座,我们的日子也未必好过,不单是我们,你们看他有善待百姓吗?善待贤臣吗?”
董侧妃和许良娣对视一眼,纷纷摇头。
“确实如此,他现在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,踩踏我们也就罢了。太子妃可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女子,也被囚禁在这后院,连表面的尊重都不给了,我要说,若让他登上那个宝座,说不定第二天就让那个北狄女子成为贵妃,啧啧,那才是天大的丑闻呢。”
董侧妃更是直言不讳:“这样的人若成为皇帝,说不定连边疆战事都会因此而起,他还曾克扣过军饷,怎能让四海之内的臣民心悦诚服。太子妃你说,你想做什么,我们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许良娣:“我脑中至少有一百种宅斗的计策!只待付诸实践!”
董侧妃:“你要相信我们这些穿越来的女子!我们有许多经验丰富的前辈!”
我几乎被这两位真诚的目光所闪耀。
“无需任何行动,太子自会陷入困境。”
两人目瞪口呆:“哈?”
许良娣这才反应过来:“好像是这样,太子的大难,将在春闱中降临,这也快到了。”
“可是太子妃,你怎么知道太子会出事?”
因为太子书房中侍候的老仆,乃是我安插的眼线。
我可以对他的其他事务不闻不问,但他若犯下大错,我不能不知。
这或许还会牵连到我的家族。
当他企图插手春闱的那一刻,我便如同预见了悲剧的先知,明白他将面临灾难。
那些投靠太子的人,仿佛是春天的使者,总能提前窥见春闱的秘密。
太子这几日如同沐浴在春风中,得意洋洋,在他心中,朝堂上的星辰即将全部归属于他。
他甚至心情愉悦地来到我的庭院。
“阿予,你瞧,你嫁给了我,未来你将是皇后。五皇弟有何值得称道?待我登基,首要之事便是将他流放至边疆。”
尽管争夺皇位的斗争本就是一场生死较量,但听到他如此言语,我仍感到一阵反胃。
曾几何时,我和五皇子在春日宴上共同奏响了一曲《凤求凰》。
恐怕这件事已如烙印般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上。
我带着一丝恐惧说道:“既然嫁入太子府,妾身心中自然再无他念。”
太子冷哼一声:“最好是这样,当初我只是想看看,我想要的东西,五皇弟有何资格争夺。你可不知,你嫁给我的那天,五皇弟醉得不省人事,差点铸成大错,哈哈哈哈哈。”
我凝视着太子那张自负的脸庞,心中只有深深的厌恶。
若非他执意求娶,我又怎会步入这段婚姻?
而这场求娶,甚至不是为了我背后的家族,仅仅是他与五皇子之间的一时意气之争。
这怎能不让我心生怨恨?
这样的人,怎能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。
我虽出身于镇北将军府,却也明白,百姓的安宁与朝堂的清明,离不开一位英明的君主。
而眼前这位,只知争一时之气,怎能成为那样的明君?
我冷静下来,开始思索应对之策。
太子的这番操作极为隐秘。
然而放榜之时,还是被人揭发了,只因有人在榜下高呼:“有人作弊!!李准分明不学无术,怎可能考得榜眼。”
这如同投石入水,激起了层层波澜。
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了榜单上的异常。
皇帝勃然大怒,自古以来,春闱考试都是严禁任何暗箱操作的。
他召集了大理寺和京兆府共同进行联审。
由于春闱是由太子主持的,太子也因此被卷入了这场风波。
太子同样被带走接受审查。
许良娣惊讶地感叹:“我真是空有一身宅斗的本领,在这后宅收买人心,确实不如太子妃……”
我询问董侧妃:“你那些商铺中是否有情报贩子,你能否将太子被带走的消息传播出去。”
只需稍加煽风点火,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拉太子下水的行列。
太子很快就被投入了大狱。
证据确凿,无法辩驳。
皇帝对这个愚蠢的儿子也失去了信心。
太子府的女眷们虽然没有被投入监狱。
但也被软禁在太子府中,等待最终的裁决。
虽然吃穿用度减少了许多,但没有太子在府内,有许良娣和董侧妃陪伴着我,倒也不觉得孤单。
期间,五皇子还来访过一次。
现在皇帝卧病在床,五皇子登基只是时间问题。
五皇子抓住了一个机会,单独来见我。
“阿予,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帮你换个身份,我们还能在一起。”
“我从未忘记过,我们之间的往事。”
我凝视着眼前的五皇子,他依旧是当年那个少年的模样,但我明白,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隔阂。
如果不是太子的求娶,我本有可能嫁给眼前的这个人。
他曾温柔守礼,年轻时还帮我捡起过飘落的纸鸢。
“现在朝堂风云变幻、江山社稷动荡不安,不必再为阿予分心,我们之间的那些往事,早已成为过眼云烟。”
“就当作阿予,在太子府中已经离世了吧。”
“若蒙允许,请温柔以待我的母族,除此之外,阿予别无他求。”
我向五皇子深深鞠躬。
五皇子似乎有话要说,却终究还是顺应了我的意愿,默默离去。
然而,他离去的步伐中,目光频频投向我。
我却未曾再次启唇。
命运让我们擦肩而过。
在太子的后院中,我曾是太子妃,如今却不愿再在深宅大院中消磨时光。
谁能预料,五皇子的后院里,是否还会有穿越女、重生女,或是更加有趣的女子出现?
若我将自己的余生与他紧紧相连。
五皇子是明智的君主,对我亦有真挚之情。
遗憾的是,我不愿再次踏入管理后宅的生活。
许良娣和董侧妃一直在暗中聆听。
待到人影散去。
董侧妃仍带着一丝遗憾:“易求无价宝,难买有情郎。太子妃,为何不愿答应?我看他的言辞并非虚假。”
许良娣历经两世宅斗,轻戳董侧妃那充满爱意的头脑。
“这有何难,男人在未得到之时最为渴望,一旦真正踏入他的后宫,未来又将如何,谁能知晓?”
我也点头附和:“那段时光早已远去,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,如今亦不欲再有。”
“你俩如此聪慧,只要开设一些商铺,此生便能自在逍遥,何必将自己困在这狭小的天地之中。”
董侧妃原名董乔。
许良娣原名许笑阮。
除了那位北狄女郎,我们这些太子府的旧人都被五皇子给予了一条生路。
而董乔和许笑阮也未归家,似乎决定依附于我。
“我们曾约定,要一同逍遥自在!!”
董乔如同变戏法般弄来了马车和细软,她兴奋地说道:“这个时代的壮丽山河,我还未曾亲眼目睹。快走吧,快走吧,我之前的商铺幸运地逃过了查抄,现在我们三个都成了小富婆!”
许笑阮也附和着说:“确实如此,自从再次睁开双眼,便是无休无止的争斗,我真的感到筋疲力尽……”
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,自嘲道:“还没弄清楚争斗的究竟,真是不走运。”
春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,我们也应该去踏青,再找几个英俊的侍卫,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春光。